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如今的身份,说起话来依旧会带着些匪气。
江景辰对此也不介意,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苗老三,吩咐道:“西域那边,你得抓点紧,尽快找到适合的据点。”
苗老三询问道:“你不会真打算让豹骑营去西域烧杀抢掠吧?”
“陇右道有马匪,难道西域境内就没有吗?独孤将军有信心将豹骑营扩展至一万人,你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扩展到两万?”
不等对方开口说些什么,江景辰继续说道:“在座诸位皆是好汉,更有独孤老将军坐镇后方,想出个以战养战的方式应该不难吧?”
当马匪是门技术活,没点本事的人还真干不了。
陇右道境内不好大肆掠杀,放到西域境内正好可以当做练兵。
只要放他们出去好好历练一番,将来势必会成为不容小觑的中坚力量。
对于独孤岚而言,以战养战可不是什么好词。
她当下并没有保证什么,谨慎回答道:“此事我回去后再跟我爹商议。”
江景辰点了点头,紧跟着又说了些细节上的事情,随后离开。
回到官邸,用过晚膳。
董瓒急匆匆前来汇报道:“邬骞那边传了话来。。。。。。”
他将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后,紧跟着询问道:“公子,邬骞太过不识时务,是否要派人过去?”
“去干什么?杀了邬骞?他现在可不能死。”
江景辰否决了董瓒的提议,沉思片刻后询问道:“邬鑫月怎么说?”
董瓒回答道:“说是邬骞想将她嫁入闵家二少爷为妻。”
“闵盛元他儿子?”江景辰颇为意外,失笑道:“到底是节度使,什么事情都绕不开他啊!”
之前的鄯州刺史何隽泽,现在的北庭都护,都想要抱紧闵盛元的大腿。
那位可是陇右道真正的土皇帝。
“我来陇右道这么长时间,至今还未去拜访过闵盛元,而他也没有派人来接触我。。。。。。你说,这里面有没有点意思?”
江景辰眉间微皱。
若是之前,倒也就罢了。
现在他可是手握圣旨,专职调查冒领军饷之事。
身为陇右道节度使的闵盛元,到底是是问心无愧?还是有恃无恐?
董瓒摇头道:“属下不知。”
江景辰长叹一声道:“你不知,我也不知,那会有谁知道呢?”
陇右道节度使可是真正的位高权重,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绝不是尤惟明那种小角色能比得了。
董瓒微微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要不趁着这个契机,往闵府走一遭?”
江景辰听完这话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用手轻抚下巴,同样认真地思索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摇了摇头:“他都不急,我又何必着急?先晾着,暂且先不去管闵盛元,明天我打算去大牢提人,后天启程前往北庭。”
董瓒听后不禁面露担忧之色:“后天之行是否要多调些人过来?”
江景辰却微笑道:“北庭府拥兵数万,咱们可没有那么多人。”
董瓒道:“人数的确是比不过,但若是发生冲突的话。。。。。。”
江景辰打断道:“不必担心这些,我手里握着的圣旨是最大的护身符和底气,就算给邬骞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轻易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