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岁不冷不热回:“不是我投靠陆渊,而是他亲自找我,让我去投靠他。”此话一出,柳蔓容翻了翻白眼,眼神里全是质疑。柳蔓容现在没时间挖苦沈之岁。她还有正事要干。于是,她对前台说:“我找陆哥。”前台挂断电话,看向柳蔓容。前台知道柳蔓容跟陆渊是世交,一点犹豫也没有地说:“好的,这是电梯门卡,您直接上顶层就行。”说完后,前台递给了柳蔓容一张卡。柳蔓容拿过后,像是炫耀地在沈之岁眼前晃了晃。沈之岁脸色微微一沉,问向前台:“我先来的。”柳蔓容嗤笑一声说,“这可跟先来后到没关系,我啊,跟你不一样。”前台也说道:“沈小姐,您这边是不是信息错误了啊?我打电话给助理,助理说你没有预约,抱歉,您要不再找个时间预约吧。”听到这话,柳蔓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烈。然后,她踩着高跟鞋进了电梯。沈之岁想,陆渊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整她吗?顶层。助理找了半天手机,终于在秘书的办公室看见了自己的手机。而他也问向秘书:“陆总,还在办公室吗?”秘书如实回答:“是的。”助理一阵疑惑。这个时间,陆总不应该是开会时间吗?不去会议室,怎么一直待在办公室?助理就算疑惑,也没有去问陆总。毕竟,他也没什么权利。总裁办公室里。陆渊时不时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男人手指曲起,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助理过来催了一下陆渊,说,“陆总,股东们正等着您呢。”陆渊不紧不慢道:“会议推迟到下午。”“啊?”助理一愣,又反应过来,“好的。”本来,助理还不解陆总怎么有点不敬业。但是他突然恍然大悟。好像,今天陆总跟沈小姐有约。怪不得啊!助理从办公室离开后,准备去通知其他股东,在过道里,碰到了柳蔓容。看见她后,助理一阵惊讶:“怎么是你?”柳蔓容根本没拿正眼看助理,不屑道:“怎么跟你未来老板娘说话的?不是我还能是谁?”助理心想,当然是他偶像,沈之岁了!不过,这话助理没说出口。秘书心惊胆战的。他刚才接了助理的电话。前台在电话提到了沈之岁在前台,说要找陆总。他装作自己是助理,提到了,根本没有跟沈之岁有预约。其实,这是前总裁,也就是沈老爷给他下达的命令。反正,就是不能让陆总跟沈之岁走得太近了。得想办法,让他们反目成仇。目的秘书也能想通。就是沈之岁应该要接手沈氏集团了,而凌家,也似乎有意向,把公司交到沈之岁手里。这一但都是沈之岁的话,那她就真的无人能挡了。而这样,陆渊只要和沈之岁有点关系,那陆老爷再也没有机会拿回公司了。总裁办公室门被推开。男人抬头往入口看去。本来有点波动的眼神,再看见进来的女人,瞬间变得平静如水。柳蔓容温柔一笑,说:“陆哥,你干嘛板着个脸呀?我今天来不是骚扰你的,而是想跟你合作一个项目。”陆渊连问都没问是什么项目。只是冷淡地说:“你找项目经理。”柳蔓容撅了撅嘴巴,“那多麻烦啊,还有层层审核,我找你,不就省去了这些麻烦嘛。”男人微微蹙眉。“我没时间。”柳蔓容也算是从小一起跟陆渊长大的。她从小就知道,陆哥是这种冷漠的性格,所以也没生气。也打算继续缠着陆哥。突然,闭着的门传来敲门声。柳蔓容翻了翻白眼,心想,谁来打扰她跟陆总的二人世界?真没长眼色。陆渊说:“进。”门被推开,是助理。只是助理身边还站着沈之岁。幸好助理打算去吃饭,在一楼看见了沈之岁,便直接把她带到了陆渊的办公室。柳蔓容看到了沈之岁,脸色一黑。而助理说:“陆总,沈小姐来了。”说完后,助理懂事地离开。办公室就剩下了他们三人。柳蔓容咬了咬牙。怎么把沈之岁放进来了?男人看着沈之岁,眼底划过笑意,说:“沈小姐,你不守时。”沈之岁看了眼瞪着她的柳蔓容,不紧不慢道:“不是我不守时,而是你的公司,不让我进。”她也不想计较这些。便继续道:“我找你来,除了签合同外,还有一个项目,想跟你合作。”话音一落,四周安静下来。柳蔓容看向沈之岁,眼底全是嘲弄。就她?还合作?娱乐圈的工作还没站稳,就开始搞商人这一套了?陆渊背脊往后一靠,姿态慵懒,直勾勾地盯着沈之岁许久。沈之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说:“抱歉,我应该走流程,跟你们的经理联系。”柳蔓容凶巴巴地凝视着沈之岁。她刚想说,你得排队,我先来的。可是,她还没开口,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不用,找我就行。”柳蔓容:“???”瞬间,柳蔓容有些不服气地说:“不行,我先来的。”沈之岁微微一笑,说:“这跟先来后到没有关系,我跟你不一样。”话音一落,柳蔓容憋屈极了。这是她十分钟前警告沈之岁的,没想到,被女人还击回来了。令她更没有想到的是,陆哥一点都不公平,直接让助理进来,然后又让助理带着她,去找项目经理。柳蔓容气得原地跺了跺脚,咬着唇跑了出去。她一走,沈之岁拿出自己公司的新项目文件,然后放在了男人的桌面。陆渊打开她的文件,翻看了几眼,说:“我们公司没这个业务。”沈之岁厚着脸皮,“那再开一个。”男人低笑道:“你把我这当慈善了?”沈之岁昧着良心说:“陆总善良、智商高、有钱有颜,这次你就当慈善了,为以后的孩子行善积德。”闻言,陆渊背脊微微倾斜,拉近了跟女人的距离。沈之岁一怔,跟男人对视时,能看清陆渊的皮肤很好。素颜,也连毛孔都看不到。男人说:“孩子?”沈之岁呼吸一滞。她就随口一说。陆渊眸底深不可测,“你跟我生吗?”沈之岁:“……”沈之岁说:“不,我结婚就绝育。”这下,轮到陆渊微微一怔。不过,陆渊还算比较正常。只是说:“嗯。”沈之岁不想再走母亲的路。为了生她,难产身亡。她比较自私,没办法为了孕育一个孩子,而堵上自己的生命。毕竟,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沈之岁沉默了几秒,问:“假如你结婚了,你的妻子是个丁克,你要跟她离婚吗?”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唇角微勾,“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离?”沈之岁脸上露出些许诧异。她也是出生在豪门。别人她说不准,但是在豪门的资产上,哪会有人不给自己留个后,而继承所有财产。在沈之岁胡思乱想时,男人清冷的语调再次响起。“我尊重你的想法。”沈之岁:“嗯?”沈之岁抬头,却发现男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文件,好像刚才她听到那句话,是自己的幻听。办公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