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天幕不解地抬头,望着父亲,说道:&ldo;娘亲何事生气?&rdo;
南宫行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只道:&ldo;你那贴身侍卫,今日怎的不见?算了,走罢,你娘从昨日忙到今日,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就等着你今日大典过后,为你庆贺,也是告别!&rdo;
南宫天幕眼神一闪,明白过来,想是父亲没有依着娘亲的意思,杀掉柳如风。或许到了如今,娘亲要杀柳如风的理由,早已不再是当初的侍寝之事,而是因为自己三翻五次、有意无意的拒绝,已成了娘亲的一种执念……
&ldo;也好,孩儿也很久不曾见到娘亲了。&rdo;南宫天幕得了便宜,自然要讨得父亲欢心,想来卓消宫中有夜七在,也不怕娘亲暗中派人下手。
南宫天幕当下堆起满面欢笑,跟在南宫行的身后。
&ldo;幕儿,你大哥那般结局,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只是你二哥自小身子虚弱,三哥又只喜读书,不爱练武。为父进了禁地,再难照顾他们,你可要好生看着一些,别让他们被人欺负了去。&rdo;南宫行边走边道。
&ldo;这是自然,爹爹不用提醒,他们总归也是孩儿的兄长,只要不危及绝谷的存亡,孩儿自会好生照顾二哥与三哥!&rdo;南宫天幕点头,慡快地应道。
南宫行微笑着点头,露出了放心的神色来。父子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向着绝天宫深处靠近断崖处的竹院走去……
温暖的热水浸泡着全身,抚慰着酸软的身体,腾腾而起的热气,薰得人软棉棉的,不想动弹。
柳如风背靠在浴桶边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来,虽然在□的作用下,有些纵欲过度,又是处于承受的一方。但好在前些时日,每日一碗参汤,滋补得精神与身体极为强盛。在这略烫的热水里,柳如风静坐调息了几个时辰后,力气似乎又回到了身体……
柳如风动了动还有些酸软的四肢,仔细清洗净了身体,站起身来。将已污垢不堪的床褥被套卷成一团。堆在床角,自会有仆役来收洗,柳如风自床柜中取出一套干净的换上。
昨日的衣物,早已被南宫天幕撕成了碎布,柳如风只能寻了条浴布,裹在身上,又自暗门回到自己的侧房,寻出衣裳穿了。柳如风方在桌旁坐了下来,摸出药瓶,慢慢上药……
&ldo;卟通!&rdo;一声闷响,人体堕落地面的声音。
柳如风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床边,一把抓起了床角的长剑,顾不得还有些酸软的四肢,纵身跃出房门。
精致的楠木桌上,摆放着满满一桌热气腾腾的各色菜肴。方踏入这百花盛开的小院,南宫天幕已闻到了令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味。
转眼望了望已有五年不曾踏足,靠着绝谷唯一的一处断崖,精致幽美的院落,竟是半分也无变化,仿佛五年的时间如同弹指一瞬,一切有如昨天。唔……不对,院中的花糙,又多了好几种名贵花卉……
南宫天幕忍不住转头看了看满面温柔的父亲南宫行。一向在外人面前无甚表情的父亲,却只在娘亲与自己的面前,卸下了淡漠冰冷的面俱,流露出一个普通的丈夫、父亲的一面来……
&ldo;夫君,幕儿,你们可算是来了,饭菜都要凉了呢。&rdo;节夫人依旧美艳的娇容上,透着淡淡的离愁,依门而望……
&ldo;竹儿,只是我们三人吃饭,何须如此劳累!&rdo;南宫行走进房中,看了看桌上的盛宴,转身轻轻搂住了节夫人,心疼地扶着她,坐在桌旁。
南宫天幕识趣地闭上了嘴,自去下位坐了。
节夫人娇嗜地斜了南宫行一眼,说道:&ldo;哼!什么就我们三人?你那些影卫呢?&rdo;
节夫人显然已有很长的时间,没有给过丈夫好脸色看了。一向不动声色的南宫行,此时竟也露出了些受宠若惊之色来,也顾不上儿子尚在一旁,忙堆了笑脸,低声下气地道:&ldo;竹儿,你既说了今日只有我们三人,为夫怎敢不听?一早已吩咐了他们,今日不得来此处打搅!&rdo;
南宫天幕低了头,勉强忍住了笑意。离开五年,当真是一点变化也无,人前冷酷无情的父亲,人后却还是这般骄宠着娘亲,若是让谷中的人见了,只怕会吓死过去,也说不一定……
绝剑弄风79
&ldo;做什么?儿子还在呢,你也不怕脸臊!&rdo;节夫人面上一红,一掌拍开南宫行悄悄搂上腰间的大手,一边喝叱着这个全绝谷甚至全江湖,都忌讳莫深的前绝谷谷主南宫行;一边媚眼一转,似喜似怒地剜了他一眼。
节夫人虽已三十好几,但保养得当,看上去婉如二十许丽人。这一眼,当真是风情万种,娇媚动人,却又清幽秀雅,干净透澈,既诱人心魂,又不致让人心生y亵。别说南宫行,就是南宫天幕亦是看得直了眼睛。
&ldo;竹儿,老夫老妻的,还害什么臊?!&rdo;南宫行猛地咳了几声,却是被节夫人的玉指在腰间狠狠地捏了一把。
南宫行老脸一红,看了一眼南宫天幕,端正了气势,说道:&ldo;好吧,今日里一切都由着竹儿的意思,吃饭!吃饭!可不能让竹儿的一番心血都白费了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