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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ldo;你了解？&rdo;

&ldo;说到人被刺到哪里最恐怖，那当然是眼珠了，生理上就觉得恐怖嘛。而且很有可能不会成为致命伤，那就更恐怖了。&rdo;

&ldo;恐怖吗？&rdo;

&ldo;就是因为恐怖才刺的吧？人体有很多像心脏或延髓之类，可以一刀毙命的要害。肚子和脖子也是，只要切断动脉，就会大量失血。可是溃眼魔却顽固地只刺眼睛。是因为杀人的意志稀薄吗？他是想要凌虐被害人呢，还是他是一个终极虐待狂？&rdo;

&ldo;杀人的意志……稀薄？&rdo;

&ldo;如果目的是杀人，我想应该不会刺眼睛。被害人碰巧全都死了，可是这四个人的死因里，第一个小姑娘是休克死亡，第二个是失血致死，最后那个妇人则是被凿子深深地刺进脑子里，刺得非常仔细。&rdo;

&ldo;是因为凶物对被害人怨恨极深吗？&rdo;

&ldo;不是，我认为这完全是行凶时的状况，以及被害人的姿势所造成的结果。最先遇害的小姑娘，是人站着的时候被这样噗喳一下……&rdo;

里村扔下扫把，袭击木场。&ldo;……刺进去的，一定是的。剩下的两个人是坐着的时候被这么噗喳……&rdo;

里村再次攻击木场。木场闪开了，但是医师仿佛跨坐在什么透明的东西上面，挥下透明的凶器。

&ldo;……最后的妇人是躺着的时候被这么骑坐上去，她吃惊地睁大眼睛的时候，就被噗喳、噗喳噗喳……&rdo;

&ldo;不要模仿那种怪声音啦。可是连这种事都看得出来吗？&rdo;

&ldo;看得出来啊，我用黏土之类的做过实验了，角度等细节有微妙的不同。躺着的人的眼睛最容易刺，也可以刺得非常深，同时也符合杀害状况。&rdo;

&ldo;你真是个细心的变态。&rdo;

&ldo;我是热心的法医。只是啊，这个情况是刺过头了，所以拔的时候很难拔。而且刺一边眼睛的时候，被害人还活着，应该挣扎得相当激烈，所以凿子前端才会破损，留在里面。这个碎片与第一个被害人身上检验出来的碎片比对之后，确定是同一把刀刃上剥落下来的铁片。&rdo;

&ldo;和第一个被害人一致是吗？&rdo;

&ldo;其他人身上就没有检验也碎片了。只是，伤口形状全部相同。凶器同样是二厘凿，这一点错不了。&rdo;

&ldo;我知道了，谢啦。&rdo;

里村的见解值得信赖。四宗命案的凶器的确相同，除非出现特殊情形，有别人使用了同一把凶器，否则这可以说是四宗命案是连续杀人事件的一大佐证。

木场抚摸内袋。

‐‐要拿出来吗？

他打消念头。利用里村，私底下查验指纹并不是件难事，不过在那之前，他有几件事要确定。

‐‐首先来排除障碍吧。

&ldo;再见，努力去治老头子的挫伤吧，变态。&rdo;木场极尽咒骂之能事，随即转身离去。里村则开朗而诡异地应道：&ldo;放心，我不久后就会去你们那儿解剖横死尸体了。&rdo;

木场接着步行到水道桥。

青木文藏在水道桥赁屋而居。

木场出声一叫，年轻的刑警便揉着眼睛出现，像个忘了预习的学生似的说：&ldo;前辈，怎么了？发生案子了吗？&rdo;

&ldo;陪我走一趟。其实也不一定要你，不过谁教你跟我是老交情了，你就认命吧。在上班前会解决的。&rdo;

&ldo;要去哪里？&rdo;

&ldo;左门町，现场。&rdo;

一如往常，木场完全不加说明。青木也明白他的个性，完全没有发问。

从水道桥到四谷有三站。经过四谷署前面，抵达现场时，时间还不到七点。

纷乱的街景，寂寥的小巷。古老而肮脏的人家仿佛在宣示自己是建筑法规订定前落成的似的，盖得拥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