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美茹反复平息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音调,“你不觉得我这样做了会抛头露面的……会丢人……卖……弄吗?毕竟我是个姑娘家,哪能够跟男人相比?”
这回换江宁顿住了。
他刚刚确实没有想那么多。因为他原来处在的环境里,有很多的优秀女性强者,他很自然而然的觉得冯美茹出去工作这事很正常。
现在被她这样问,他才意识到,是了,在这个年代和环境下对于外面的大城市来说,女性出去工作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对于一个不光是生活环境落后,思想上也贫瘠的人群来说,他们还活在过去的传统里。觉得女性就该是一件物品,是依附于男人的附属私人挂件。
这个挂件可以随手拿来放在哪里,甚至是用来装饰男人,为他增添光芒或是满足各种需要。它不可以太过耀眼,更不能超越主人的光芒,那样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挂件了,它完全可以独立出去成为新的一个物体。
所以有些地方有些人,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一直在打压和变相洗脑。把一些歪曲的,甚至是特别荒唐的思想强行灌进对方的脑子里,让它们成为甩不掉的枷锁,永远的牢固住这些挂件。
“不觉得。我只觉得,如果一个人他的兴趣爱好刚好是他想做的事业,而这个事业还做得很成功,给大家带来了众多的好处,那就是他与生俱来被赋予的独特魅力和实力!
被大家都认可的魅力,怎么可能会被说成丢人、卖弄?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也是他的愚蠢和浅薄被你的实力照耀出了最阴暗的一面。既然是阴暗的,那他注定不能与阳光并存。你何必为了这种无聊的事去惩罚自己?否定自己的存在?那不是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毁掉了自己,辜负了老天爷对你的冀望?”
冯美茹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有满面的泪水道出了压在她深处许久的呐喊和酸楚。
之前建设好的所有心防,在这一刻也一一逐渐出现了裂痕,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坚不可摧了。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说出这番话来的人会是你?你明明不想做上门女婿的,还在这里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对我这么好,你……
你好毒,好厉害!让我以后还怎么找的到比你更好的人?
“怎么了?怎么又哭了?”江宁迅速的自我反省,他应该是没有说错什么啊?
冯美茹捂住了耳朵,蹭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就哭着跑走了。
江宁看着迅速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满头雾水。
他再次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也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甚至是让人误会的举动啊?
但是冯美茹的反应……
看来他办完事儿以后,有必要去冯家走一趟了。
他这次上山来不光是为了保护冯美茹,还想抓一些野物拿去县城里卖,看看外面的行市和门路,为以后的创业做铺垫。
县城距离村子虽然不远,但是因为道路难行,耽搁了不少时间。等到江宁到了县城的集市,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
江宁直奔牲口市场,从街头转到了巷尾后,这才不慌不忙的走到摆摊卖货的面前问了句,“老板,你这兔子怎么卖的啊?”
卖兔子的老板看了眼江宁,又瞅了瞅他手里提着的布袋。虽然隔着袋子瞧不见里面都有啥,不过听着动静都是活物。
一个穿着不怎么样的人,买一堆的活物做什么?
“买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