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夹了一块带着血丝的生牛肉扔向狗群,在那些猎犬们争得头破血流时,侧头看来。
他的眉眼狭长微挑,热烈的阳光烧烤着亚热带土地,却依旧化不开他眉宇间萦绕着的寒烈煞气。
他的眼睛很特别,一只是黑色,一只是碧绿色,偏偏睫毛又长又密,上帝似乎在雕刻完他的雕像后,将两把黑刷子遗留在他的眼畔。
阿奴禀告:“团里传来消息,一百个佣兵被杀。对方刻意放出口风,是……是隠军团。”
男人捏着木夹子的手指微微用力,“佣兵团中排名第二的隠军团。”
“是。”
他碧黑色的双色瞳孔里折射出一道冷光,“铁血和隠军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还……还未调查清楚。”
“……”
顷刻间,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敢正视的阴戾之气。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掌心里的那只木夹子“咔嚓”一声被折断了。
一旁服侍着的仆人们身躯一抖,一个个扑通扑通跪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整个训练场上静悄悄的,万物宁静。
男人将折断的木夹子随手扔掉,马上有仆人递上来一块洁净的湿毛巾。
他擦着手,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草场上争先恐后抢夺食物的猎犬:“没抢到食物的,全部杀了。”
“是。”
驯兽师匍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
男人将手中的湿毛巾扔在驯兽师身上,边向别墅里走着边吩咐阿奴:“传令,所有佣兵暂留总部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擅自行动。”
“是!”
“上次去z国执行任务失败的那队人,处理干净了?”
“他们已全部提交到z国军部,我们的人一时间难以……”
“废物!”
“……”
阿奴在极致的压抑和阴寒中,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男人沉着脸上了二楼,走进书房,如野兽般的目光盯准书桌上相框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女孩笑的很甜,妩媚的狐狸眼在阳光下微眯着,里面的目光潋滟惑人,顾盼流离间全是勾魂摄魄。
蓝天,白云。
碧草,白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