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不瞒顾将军,老夫年轻时在边关军营中磨炼过半年,实在不是当兵的料才去做了文官。
但这么多年了,老夫对边关的大马始终念念不忘啊
那脚力、那马蹄,都是上乘!
呵呵……”
“哈哈,原来大人还有这等经历。”
顾思年朗声一笑,大手一挥:
“来,给沈大人一匹好马!”
“诺!”
接下来沈儒也不坐车驾了,骑着匹战马与顾思年并肩而行,你还别说,晃晃悠悠的骑术还行。
沈儒时不时的向顾思年,唏嘘道:
“顾总兵真是年少有为啊,二十岁官至边军副总兵,斩杀北燕皇子。
本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一介白衣,惭愧啊。
靖边城这一战的军报我也了,将军能赢真是险中求胜、火中取栗,赢得酣畅淋漓,让人佩服。
实不相瞒,老夫离开京城的时候可有不少人在议论将军的名字,言辞间都是赞赏。”
“哎呦,沈老就别夸了,免得我过于张扬,不好不好。
咱是年轻人,老大人还是该多多提点才是。”
“哈哈哈!”
顾思年直爽的性子逗得老人仰天大笑。
顾思年好奇道:
“大人不是在户部任职吗,怎么对边军的军报也感兴趣?”
“害,难得一见的大胜嘛,总归要的。”
沈儒笑道:
“将军这一仗打出了边军的威风,那封军报我可是亲手誊抄下来,翻来覆去了好几遍。”
“想不到大人还有这般兴致。”
顾思年突然说道:
“择日不如撞日啊,大人千里迢迢从京城而来,我顾思年怎么着也得送大人一个见面礼才是。”
收礼本该是一件开心的事,但老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轻声道:
“顾总兵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但我沈儒出京办事,从不收一个铜板,还是算了吧。”
声音虽轻,但拒绝的意思很坚决。
“哈哈哈。”
顾思年放声笑道:
“大人误会了,我虽是边军副总兵,但也穷得叮当响,金银财宝我可送不起。”
老人诧异之间顾思年已经解下了腰间的佩刀:
“这把刀跟着我打了靖边城一战,还沾着燕贼的血,连同大人坐下的战马,就当是见面礼了。
沈老不嫌弃的话就收了。”
一匹纵横沙场的战马、一柄杀过敌贼的弯刀,这样的见面礼老人闻所未闻。
沈儒在片刻的恍惚后朗声一笑:
“成!那就谢过顾总兵了!
这两样东西老夫还真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