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冒这样大的险,来逆她的意。
许是多虑了。
另一边。
白问月带着从香与宋书,踏着星辰踩月,离开了太宜宫。
轻风舒适地吹着,拂过面庞一阵清醒。
借着宫灯,离的尚还有些距离,她便看到了那个身形修长,挺直立于马车旁的男人。
太后今日所问,皆在她的意料之中。
无需引起太后的不安,也无必要同她来回猜忌,她答的诚恳,言语间暗指了白慕石。
若她有心,自然会留个心思,防备一些。
若是无心也不防事,来日尚还方长。
除却这些。
太后倒也说了一些让她始料不及的话,无意解了她的心结。
数月前,太后饮了毒酒后曾歇斯底里地讥讽,嘲笑她本一无所有,不过痴人自大。
彼时她是盛宠贵妃,得谢欢无数宠爱,人人羡之。
后来到被她一语成谶,果然一无所有,也得了个一杯毒酒含恨死的下场。
这不过数月,她先是死后重生,后又嫁给了魏央,做了镇国将军府唯一的夫人。
这又救下了贺同章夫妇,要同谢欢一决高下。
在尚未同谢欢开始真正较量之前,太后忽然同她道,她是个拥有一切,最好命的女人。
不知该哭该笑。
她与谢欢无数的妃子夺的头破血流,最后以为胜便是得。
然而却是一厢情愿与蓄意欺骗。
可对于魏央,她不曾抢过夺过,这世间千万的女子,是他选择了她,也仅给了她。
这一心珍意与欢喜。
并非是执着于有或无。
她只是在太后说出那番话后,瞬间明白,这有与否从来不是同谁能够争来的。
而是你想要,那人是否愿意给。
所谓你情我愿。
如今,魏央愿给,她也愿要,这样兜转周折了许久才恍然明了。
这不正是她所执念的吗。
谢欢从不曾给过她的,两情相悦。
赋人相思意,予人最欢喜。
唇角不自觉弯起,脚下多了几分欢快。
还未行至马车前,魏央便察觉到了人影,他望着白问月眸目含笑走来,心情似是愉悦。
牵起她的手,轻拉至身旁,语气中几分嗔责:
“怎的这样晚。”
夜风随地卷起,树影摇曳,星河万丈波澜。
兰香袭来,纤细地双臂环上脖颈,温香软玉满怀,感受到她极力踮起的双脚,唇上忽然覆上一片柔软。
魏央先是一愣。
无措的双手随即抚上细腰,微微用力,身形便又贴近了几分。
软若无骨的腰身,微凉莹润的唇瓣,还有充斥鼻尖的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