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漠的眼里似乎只有这一个人。
夏天很任性,像他对江漠说的这般,他只喜欢追逐,厌倦能够轻易得到的。
时昭这样凶悍的一个人,满目都是月亮,偏生得不到月亮。
连时昭都得不到的存在,对于夏天来说是会让他四肢百骸都发颤的美味。
他只想尝一口,尝一口就好。
但青年似乎没有想现在弄死时昭,他又狠狠踹了时昭几脚,转身准备上楼。
夏天没有看见江漠。
“等等,你没有伤害江漠吧?”
“不准你提他的名字!烂虫子!”
青年折返回来,一脚狠狠的踹向夏天的腹部,他将夏天踩在脚底,狠狠碾磨,夏天没有遭过这样的罪,他疼得掉眼泪,血腥气不断上涌,他用痉挛的手指死死抓住青年的裤腿,“江漠呢?!你没有对他做什么吧?!他是不是还在酒店?!”
青年看着夏天失控扭曲的神情,他用另一只脚踩住了夏天娇生贵养的手指,“啊,你这烂虫的表情,是喜欢他?你也配!”
青年的声音尖锐起来,他的眼白浮上红血丝,嘴角咧开微笑的弧度,“江漠是我一个人的!他是我漂亮的娃娃!我们会像童话书里写的一样,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你们这些烂虫只能在他的注视中痛苦万分的死去!”
“他会开心的,哈哈哈哈哈,他一定会开心的!没有什么是比这更棒的见面礼物,我帮他把烂虫都捏死了。”
青年愈发癫狂,夏天感觉自己的手指要一根根断掉。
他抓住了关键词,他即便死掉,也会在死前见到江漠。
“哈,不在你们这些烂虫身上浪费时间了,江漠醒来看不见我,一定会害怕,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害怕。”
青年的脸浮起了不正常的潮红,他不再折磨夏天,步子欢快的上楼。
夏天闻言瞳孔骤缩。
这个疯子已经将江漠带回来了。
夏天死死的盯着青年离开的方向,他一步一步的往台阶上爬,无法正常弯曲的手指掺进泥土,溢出鲜血。
高耸的铁门斩断所有希冀,夏天的躯体似乎成为了水泥的一部分。
这场扭曲的心动里,无人生还。
洁白的床与干净的窗,很难让人相信这是破房子的一部分。
床上蜷缩着漂亮的青年,他的眉头微拢,鸦羽色的长睫垂落,又因不安在惹人怜爱的发着抖。
唇瓣脆弱的张开缝隙,让人隐约可见洁白的贝齿和红粉的柔软,几句破碎的呓语由柔软吐露,落在白纱飘荡的房间里,刮蹭过青年的耳畔。
青年的眼里全是痴态。
都怪那个烂虫,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烂虫太难搞定,他也不会给江漠下这么多迷药,让江漠到现在都没办法醒过来。
还好,他养的蛇咬伤了那个烂虫,否则他根本没有办法顺利完成计划。
江漠好安静,青年想伸手碰碰床上的人,但他垂眸,他的手上是泥巴和血迹,他好脏,这样肮脏的手不配碰到江漠。
青年将手背到身后,连带藏起的还有他不够干净的鞋。
要更干净才可以靠近江漠啊。
江漠最后的记忆是时昭布满伤痕的脸和鲜血淋漓的刀,江漠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他头痛欲裂,四肢无力。
江漠扫视四周,全然陌生的环境里没有时昭。
江漠想起那个疯男人,心一点点沉下去。
冬天不应该有蛇的踪迹,除非是人为驯养,突然出来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