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深海里滑腻腻的鱼,从手心间游走,不仅什么都抓不到,最后只会留下满手的腥气。
这种不妙的感觉,让江漠感到了似曾相识。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和时昭的婚姻关系问题。
近年来婚姻法的进步不仅体现在同性可婚上,更体现在对婚姻双方权利的维护上,新婚姻法规定,一旦其中一方对另一方存在伤害行为,那么另一方有权利提出离婚,受害方对法院提起诉讼,法院将无条件受理,如若证据确凿,施暴方必须遵循受害方意愿,与受害方离婚。
隔日,在李几何的陪同下,江漠将资料递交给了受理人。
因涉及人物的特殊性,江漠提出了隐□□理的要求。
受理人看见了时昭的姓名,他额头上的冷汗渗出,试探着对面前漂亮的青年开口,“我听说,他一直在找您,您不肯给他任何弥补的机会吗?”
“他不欠我什么,也不需要对我有任何的弥补。”江漠神色寡淡。
“但是他很想见您,他。。。”
“我们法院见吧。”
法律神圣不可侵犯,受理人虽然心中惶恐,但法院的传票准时到了时昭的手里。
时昭刚在医院打过狂犬疫苗,他看着手中的传票,冷冷抬头,“什么意思?我要见我老婆,为什么需要去法院?”
来传达消息的人叫苦不迭,他不应该工作莽撞,打翻了上司的咖啡结果来干这地狱差事。
时昭捏着手里的纸看了很久。
他坐在卧室里,站在玄关处,在几天前江漠还在抱着他说永远都不会丢下他的。
可江漠不是早就说过了,永远一词本就具有极强的欺骗性。
法院清了场,时昭站在被告席上,江漠站在原告席上,连李几何都未曾进来旁听。
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但是他们依旧不能拥抱,他们只能针锋相对。
“时先生,您是否在与江先生的婚姻中存在不忠行为?您背叛了江先生是吗?”
法官肃穆。
时昭盯着被告席上的江漠,“我不曾对原告不忠。”
“但这些照片显示,您曾在与江先生的婚姻期间向第三者示爱。”
“我想您误会了,我与他仅仅只是朋友,我的爱人对我的掌控欲很强烈,他不允许我有社交,他没有安全感,是我没有顾虑到我爱人的心情,但是因此就要判定我对感情不忠,是否有失公正?”
法官翻阅照片,这些照片看起来亲密,但是仔细看会发现,连肢体接触都少之又少,偶有的几张,更像是借位的抓拍。
“原告有什么想要指控的吗?”
如时昭所说,那些照片不能作为时昭出轨的证据。
从始至终保持沉默的江漠开口了,“我要指控我自己。”
时昭瞳孔骤缩。
【不离婚也没有关系,我会去和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