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站在男女的身后,时昭从血污中抬眼,用贪婪、渴求的眼睛死死盯住江漠。
江漠当天夜晚回去就发了烧,他恐惧。
“这是我家祖宅,”时昭的目光同样落在铁栅栏上,“我被那个男人带回来的第一天,就被绑在了铁栅栏上,那个时候我发誓,一定会用一把火烧空这里。但是,我在这里遇到了你。”
江漠蜷缩的手指被时昭抓住,“因为你的存在,这里开始对于我来说变的不一样,我很想很想触碰你,但是,”
时昭咬江漠的手指,皮肤无法抵抗尖锐的牙齿,刺痛钻入江漠的心脏,时昭将那嫣红自江漠淡色的唇瓣涂抹开,“你似乎很怕我,你厌恶我,远离我,我从未得到你的目光,我很想知道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会是什么滋味,我努力的靠近你,努力的想要得到你的垂怜。”
“新生报道你没有来,”江漠被血玷污的漂亮唇瓣微张,“你去了国外,爱上了夏天。时昭,你的感情很廉价,可以随时消失,随时转移,我不需要这样廉价的存在。”
但江漠又感觉到违和,柜子四面的字,江漠重新去看过,在日光下,那些字是用指甲一点点扣出来的,混合了鲜血与一些破碎的组织,经过旧日年岁,长久的凝固在上面,像一个人被掩埋地底,那些偏执又疯狂的心事。
江漠一次次将事情复盘,多出来的夏天成为最大的疑点和败笔。
好似,他与时昭的人生不应该存在这个人。
但是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江漠和时昭的人生不会产生交集,他们会是朋友,会是老友,但绝不会被婚姻困死的一对恋人。
时昭注视江漠浅淡的眼睛,“我最爱你。”
“我不需要。”
话题被错开,时昭带着江漠将祖宅上上下下都逛了一通,江漠转身时看见被时昭洗干净的夏季校服,问出了心中盘桓许久的疑问,“你比我小两岁,为什么会在初中时和我上同一年级?”
“我跳级了。”
江漠眼睫轻颤。
“我那个时候很喜欢你,江漠。很想出现在你身边。”
“因为漂亮吗?”
“因为漂亮。”
时昭轻声回答,江漠的面色变得阴郁,因为漂亮得来的喜欢也会因为年老色衰而失去,江漠厌恶的挣开时昭。
时昭的手心变得空荡,他几步上前从后面抱住江漠,“你会一直漂亮,越来越漂亮。”
江漠狠狠踩上时昭的脚,时昭不松手。
他们最终转到了小阁楼,时昭打开了灯,这里的空间并不大,摆放的东西也不多,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木柜,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江漠猜测道:“你小时候住在这里吗?”
“嗯,”那对于时昭来说应该并不是一段愉快的记忆,从高楼坠落惨死的母亲,吃人不吐骨头的时家,他浑身是血狼狈的蜷缩在柜子里,十指在柜子里留下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