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的心情不是很好,半个小时前,江漠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他的伤口在瞬间裂开,江漠带着满身他糟蹋出来的痕迹居高临下,“早晚要裂开的,不如我提前帮你。”
私人医生麻利处理完时昭的伤口后,没有做任何的停留。
江漠和小江漠并排蹲在小花园里吹冷风,时昭叫人无果,江漠的手机疯狂响了起来,江漠扫了一眼,利落的挂了电话,时昭立刻打过来第二通,江漠重新挂断。
他们两个人都是怪人。
不接电话的人不关机,被挂电话的人重复拨打,他们明明没有在一起,又好似没有分开。
之后的几天,江漠都没有再和时昭躺在同一张床上,他睡回了自己曾经的房间,每天除却固定时间给时昭换药外,其余时间江漠不见时昭。
但这并不妨碍时昭去找江漠。
临近年关,和城的雪越落越大,和城今年的冬比往年都要冷一些,肃杀的寒意将人包裹,外出的行人并不见少。
白雪变得脏污,人群熙熙攘攘,江漠踩过脏污的雪面,行动迟缓的时昭在江漠身后跟着。
他以路滑的名义牵住江漠的手,两个人穿得厚重,一前一后颤颤巍巍的行走,好似一对夕阳红情侣。
时昭踩着江漠留下的脚印道,“江漠,我们拍张照吧,留个纪念。”
“颜玉说这是他第一场公开演出,如果我迟到,他会找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因为等你出门,我们已经耽误了一个小时。”
这是全美在年前的策划,让有名气的艺人带着公司的小艺人演出,目光的聚焦点还是落在小艺人身上,去年的时候,有几个小艺人在演出中表演出色,直接被一个专门搞综艺的导演带走,现在不能说是大前辈,但至少各种优质资源是不缺的。
因此全美每年的表演,又可以称为开盲盒。
许多圈内人士都会前来挖自己想要的金子。
颜玉难免紧张,他给了江漠邀请函,想要请江漠为他壮壮胆子。
江漠作为受邀人,衣服不超出十分钟搞定,时昭作为一个临时来凑热闹的,搭衣服搭了一个多小时,那架势像是去见情敌的疯狗,套上了所有亮闪闪的玩意。
然而走出门,时昭所有的精心收拾都被罩在了羽绒服下。
和城的温度冷到让人只能在温度和死人里选择一个。
街道上人来人往,时昭快走一步,他跟上江漠的步调,手机的摄像头翻转,“咔嚓”一声。
江漠并不配合,他的脚步未停,照片拍出来有点糊,但一眼能够看清楚是时昭和江漠。
照片里的两人谁都没有看镜头,江漠的视线落在人群,时昭正看着镜头里江漠冰白的侧脸。
江漠到场地后先去了后台,他将时昭独自留在了座位上。
后台的人很乱,不过几乎全是全美的艺人,前辈拥有独立的休息室,小艺人则都在公共化妆间里。
颜玉的脸长得出挑,江漠在人群里将人锁定。
他走到颜玉身边时,颜玉还在顺舞蹈动作。
他抬眼,江漠的脸闯入颜玉的视线,颜玉一把抱住江漠,“哥,你真的来了!”
“你给我发了邀请函,我自然要来。”
人和人之间的磁场很奇怪,江漠遇见了许多人,偏偏和颜玉成为了朋友。
他给颜玉加油打气后,便不再打扰颜玉准备,江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