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她看男人心情有些不好,显然是被打断了不高兴。如果林原没来的话,她可能又得逞了。
“回家。”
“我手疼,你刚才掐着我的伤口了。”
沈晚星伸出手,委屈地说道,那纱布上确实又渗血了。
贺西洲皱了皱眉头。
“你脱掉的衣服,替我穿上吧。”她的眼神很单纯,纯澈,让人看不出别的什么。仿佛真的只是手疼,想要让人给她穿衣服。不管在这里的是贺西洲还是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待遇。
贺西洲看了一眼那玫红色的长裙,林原挑的衣服也是土里土气的。
他面无表情地拿了床上散落的内衣。
“太松了……”
“不舒服。”
沈晚星娇里娇气的,得寸进尺,她踩在男人的底线之上,趁着此时他的半点心软作天作地。
衣服穿了半小时才穿好。
她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林原没有买鞋子。”
她还光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穿着酒店的拖鞋。”
“我不想。”
“沈晚星。”
沈晚星伸出双手想要他抱着,可是贺西洲头也不回。
“小叔!”
她喊道。
“其实你刚才可以不理会林原敲门的,他也不会那么没有分寸继续敲下去。你不想碰我,是不是因为嫌弃我脏?”
“在越观楼,我没有被怎么样。在监狱,也从未有人得逞过,你不是见过我那么丑的模样么?谁能垂涎一个丑八怪呢。”
她嘴里的话半真半假,让人捉摸不透。
她拿出酒店的拖鞋,穿上。
“说那些话,都是想要气你。可是,你心里从来都没有我。”
她走到了他的身边,勾了勾他的手心。
贺西洲将她的手甩开。
沈晚星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就看这次的火候够不够了。
她的若即若离,欲擒故纵。
她看着贺西洲说道:“小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厌恶我。我们此刻的身份也很尴尬,出了这个门之后我会努力将你当成承泽的叔叔,以前的那些事,我都当没有发生过。谢谢你今天愿意出面帮我,那三年在监狱从来都没有人伸出手帮过我。”
她眸子氤氲着水汽,那双仰月唇却勾着笑意。
笑得十分干净。
她率先打开了门,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