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缙见她红着脸流鼻血,笑着跨入浴桶中:“泠娘,你果然是对我有想法的,这只是一看,你就这般欲火焚身,无妨,等会儿,满足你。”
受此取笑,郑泠恨不得钻入地缝中去,听到后半句,她气得拿了旁边放着的魏缙干净的中衣来擦鼻子。而后一言不发,用水瓢在旁边盛放冷水的桶中舀了一瓢水,报复似地从他肩头淋下。
然而这样的冷水,并未让她如愿看到他冻得一激灵的样子。
她不死心,再次舀了冷水正欲浇下,那男人终于出声:“你不想给我洗,那就换我来给你洗。”
“奴婢不敢。”受此威胁,郑泠默默放下水瓢,连忙拿了布巾给他搓背。
她有意泄愤,铆足了力气奋力擦拭,直至搓到他一背布满红抓痕,才转移阵地,在他的臂膀如法炮制。
男人穿衣看着文弱,脱光了才发现他,其实称得上是健壮。
肩背手臂腰腹处,都是紧实的肌肉。
清洗完两条手臂,郑泠不得不转到他的正前方,为他擦拭前面。
她老是怀疑魏缙是不是在看着自己,做事心有顾虑,胡思乱想,以至心不在焉,连手中的布巾什么时候滑落了下去,也没发现。就这样用手在他胸膛前,沾水擦拭。
*
魏缙审问那个刺客一下午,监督着他受尽酷刑而亡,却始终不吐露只言片语,脑中思绪纷纷。
他靠在浴桶上,浸泡在热水之中,闭目继续思索这件事。
觉得那人越是不肯吐露实情,越是说明那背后的前朝余孽,还有很多。
就藏身在长安城内,一百多座坊巷之间。
他们这群亡命之徒,胆敢如此猖獗不要命,是因为长安刚刚易主,守卫森严,他们出不去,就只能做困兽之斗。
敌在暗处,最好的防范只有全城禁言,加强戒备。
他已经安排了金吾卫昼,夜不停地在各个坊巷间轮回巡逻,势必要将那些漏网之鱼,逐个抓到,一网打尽。
这般想着,魏缙忽然察觉身前有一只柔软的手,在到处撩拨。
他睁开眼,就到郑泠涣散的目光,无意识地用手在他腰腹间扫来扫去。
已入夜,烛光之下,女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撩拨,似在发出盛情邀请。
如此良夜,他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魏缙小腹紧绷的难受,他伸手一拉,将郑泠拉入浴桶之中:“你是真想要我给你洗啊。”
郑泠冷不丁被拉进水中,呛了好大一口洗澡水,她扑腾了几下,想着站起来,就被魏缙按在怀中,挣脱不开:“放开我。”
后者不动如山,一双铁臂将她勒住,在她耳畔沉声相问:“你不是想要如此?我遂了你的愿,你还装什么欲拒还迎。”
“胡说八道!你心里是有多龌龊,才会整天想着这种事。放开我!”郑泠拍打他的手臂,都未能使他松手。
倒是这环境使然,落水之后,她的衣物也已湿透,紧紧贴服在身躯上,勾勒出女子美好的体态。
魏缙眼眸一暗,松开一只手,撕扯她的衣物剥下,在她泫然欲泣的神色下,强行与她共沐了一个鸳鸯浴。
浴桶水花四溅,净室一片狼藉。
烛光摇曳,人影重重叠叠;吟哦抽噎之声,不绝如缕。
一炷香之后,水温早已凉透,浑身舒爽的魏缙,将浑身瘫软的郑泠抱起,给她擦干净身体,为她披上他的中衣,小心抱着她放入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