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黎芊荀明知故问道。
“当然是武太妃的事情。”
黎芊荀笑了笑,把摆在桌面上的茶具重新冲洗了一遍,然后行云流水地将自己的手艺展现的淋漓尽致,一旁看着的应子初双眼发光,直盯盯地看着黎芊荀泡茶,那副样子就像是一个期待着糖果的孩子。
黎芊荀的茶艺她若敢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虽然她的茶艺天下第一,但是却不是一个爱喝茶的人,所以,就算应子初每天早中晚来寻她,也不一定能喝上她亲自泡的茶。
黎芊荀泡好了茶,给自己倒了一杯,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应子初那一副隐忍但是又渴望的表情,悠悠然的喝着茶,还坏心眼地抿了抿嘴表示美味。
应子初一把抢过黎芊荀手里的杯子和茶具,咬着牙齿说道:“陛下有什么要求就直接吩咐子初吧!子初定当拼尽全力。”
如果此时阿默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被应子初的这一番话给吓得不清,原来他家的主子只用一壶茶就可以收买了。
于是,黎芊荀跟应子初说起了自己的打算,应子初面上虽然不满,但是却毫不掩饰他对黎芊荀钦佩之意。
翌日,金铃一从宫外回来,便直接往御书房走去,因为早已有陛下命令,所以她畅通无阻地进了去,同时发现陛下似乎有些微恼。
“陛下!”金铃毫不客气打扰正在看帖子的黎芊荀。
黎芊荀闻言才抬头,放下手中文案,她之前给了金铃打探那名宫女,想来现在应该已经有了消息。
金铃见黎芊荀没有回答,自然明白她在等自己开口,于是说道:“陛下,奴婢已经打探到那名宫女的消息,而据奴婢调查所知,那名宫女的姘头是一名叫做喜子的侍卫。”
“喜子。”黎芊荀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脑子里想起的是江南那晚带人屠村的那名叫周喜的侍卫。
很明显,这个喜子和周喜是同一个人。
金铃继续说道:“奴婢还打探到,周喜其实是吏部尚书聂辰安排在城外的重要线人,时刻盯着您出宫的去向,村庄的大病和屠村的幕后之人便是聂辰,江南的其它事情没查出来,那名宫女似乎已经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
聂辰,黎芊荀听到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抹慑人的寒芒,她才从应子初那得知他这位色胆包天的表哥与武太妃那些龌蹉事情,现又知道江南的事情也和他有关,看来她这个表哥真的非常有问题。
“可确定事情属实?”
“确定。”
黎芊荀沉吟一下,江南的事情竟然有聂辰的手脚,那么可不可以说明她中毒的事情很可能也和他有关,然而现在也只是怀疑,并没有什么确切证据。
“金铃,往后你还是继续留在朕身边吧!现在先替朕把请帖发到各府夫人小姐手中。”黎芊荀说道。
金铃领命离去。
在她走后,黎芊荀没有继续处理奏折,而是整理一下脑中的资料,然后往门外走去,比起那些大臣进谏的一些废话文件,她倒是更上心过几天的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