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人实在看不下去过来告密,柳霜只怕是还被蒙在鼓里。他的陪伴和深情,其实全都是复制粘贴的伪装和作假。
可道多情人最无情。
柳霜在面对人世诸多背叛、欺骗、生离死别以后,盛辞不亚于给了她最沉重的诛心一击,将她对人间界所有残存的希冀与期盼,全都一一打碎。
……这样的渣男,更不能靠近柳霜了!最好的结果,便是彻底掐死在襁褓里,让这一切噩梦都不要再发生。
沈期欺当即变了脸色,瞬间将柳霜带出十里之外,留下一脸茫然的盛辞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她满脸凝重:“师姐,你以后千万离他远一点。”
柳霜颇有兴味地望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嗯?为什么?”
沈期欺细眉倒竖,立刻胡编乱造出一套说辞,还不忘狠狠抹黑盛辞一把:“我看他印堂发黑,贼眉鼠眼,是狼顾之相。这种人靠近不得,气运都要被他吸走!很坏的!”
柳霜状似信服地点点头,眉尖轻蹙,眼波潋滟如斜烟弱柳,含着三分担忧与无措:“师妹所言极是……那可如何是好?”
“无需担心,”沈期欺见柳霜倚靠在自己身边,犹如一朵青涩懵懂、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保护欲空前暴涨,拍着胸脯许诺道,“我把他盯得紧紧的,他不敢靠近你。”
柳霜微微一笑,颔首道:“那就有劳师妹了。”
两人说话间,广场已经被人布置妥当,最中央立起一方红色圆形擂台,内门弟子坐在左侧座位,外门弟子坐在右侧,中央则是各峰峰主和其他门派的弟子所观战的地方。
升学比试采取一对一随机匹配模式,被叫到的两方不论什么原因,都要上台。
沈期欺找到了两个视野好的前排位置,拉着柳霜并肩坐下。
令沈期欺膈应的是,盛辞竟然就坐在离她们很近的地方,正对着两人微微一笑。
笑什么笑!欠揍啊!
沈期欺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无视了一脸错愕的盛辞。
“师姐准备得怎么样?”她靠近柳霜,附耳小声说道,“别紧张,等一下尽力而为,不要有太大压力。”
她不希望柳霜因为修为低微的原因,而感到自卑。
柳霜只觉耳边被一阵温热的气息濡湿,微微一怔,目光闪烁:“……好。”
此时,一个身披道袍的白胡子老头施施然走上台,肩膀上还站了一只五彩斑斓的杂毛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