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有,她对他说了,“滚!”
她如此强硬地对他说:“滚!”
惹毛他了。
三年前在他买的公寓里,他对她说“滚!”
她“滚”了。
三年后在她自己的公寓里,她对他说,“滚。”
他也,“滚”了。
不过,他这个“滚”,是“滚”床单的“滚”。
迟郁寒霸占着她,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连吻都带着十二力。
在这个公寓里,但凡能“滚”的地方,都无一幸免,和她“滚”了一遍……
滚完后,满屋狼藉。
撕裂的衣物,从厅扔到房,男人的皮带掉在沙发底座,粉红蕾丝丢在茶几。
蓝浔瑟瑟发抖,仰躺在床,白皙娇嫩的皮肤上青紫一片,长发凌乱,满眼的泪。
朦胧视线仰望着天花板,水晶灯华丽闪亮的光芒,刺得她双目火辣辣的疼。
迟郁寒也躺在她身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庞红通通的,薄唇红得像滴血。
他也直直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呼出灼烈的气息,沉哑的声线,“满意了?”
“滚……”蓝浔有气无力的,仍赶他走。
“嘭!”重重地摔门声响。
迟郁寒穿好衣服,脚步踉跄而去。
经过走廊,身体不稳,差点摔了一跤。
蓝浔忍着疼,扶墙去浴室,洗干净身子,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
次日早,腰酸背痛地醒来。
去客厅里,刚喝了一杯水。
却发现对面单人沙发边有一盆放凉了的泡脚水,隔了一夜,中药味道依然很浓郁。三七和当归,弥漫着整个屋子都是。
迟郁寒昨晚上给她准备了一盆草药水,等她回来,帮她泡脚,没想到等来的是两个人的战争。
蓝浔怔怔地发了会呆,再去公司。
一上午都心不在焉,没精打采。但中午下班后,她却面带微笑,出现在路遇的面前。
她不能不来陪他。
昨晚,久卧病榻的路老爷子,用苍老颤抖的手,拉着她的手,殷切嘱托,“蓝浔,照顾遇儿,让他不留遗憾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