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宅那边,蓝浔和安姨都在照顾孩子。
杉杉手脚冰冷,额头滚烫,小小的身体在发抖,不停地说,“冷,好冷……妈咪,好冷……”
安姨又抱来一床棉被来给他盖上。
蓝浔侧坐在床头,弯着腰,掌心暖着孩子冰冷的小手,心疼安慰,“杉杉不冷,妈妈给你盖多点被子啊。”
杉杉盖着棉被保暖,四肢依然很冷,没有一丝温度,好像身上所有的温度都往脑袋上跑,额头像灶里在烧火一般。
见哥哥全身冷得发抖抽搐,跟着大人来房间,站在床边的婷婷吓哭了,“妈咪,爸爸走了,爷爷去找爸爸了。哥哥是不是也想去找爸爸,找爷爷了?”
蓝浔心脏突然咯噔一下,想着路遇的病有遗传性,会不会儿子也遗传了?
难道会,先从发烧开始?
正紧张担心着,婷婷又童言无忌的来了一句,“妈咪,哥哥会死吗?”
“婷婷,不许乱说!”蓝浔瞪了女儿一眼,吓得她浑身一震,更是哇哇大哭。
安姨心疼孩子无辜被吼,轻声安慰着,“少夫人说话小声点,看把孩子吓的。”
蓝浔也觉得自己太担心儿子,急躁起来,对女儿态度不好,便跟婷婷道声歉。
离开床头,洗干净手。
拉着婷婷的手,走出杉杉的房间,到大厅沙发上坐着,让她吃酸奶。
家庭医生拎着药箱赶来,先给孩子量温度,温度计夹在杉杉的腋窝下。
接着,拿着听诊器,将胸件贴近心脏瓣膜听诊区,听了听有无异常杂音。
查看舌头,手电筒照了照喉咙,还把了会脉。
一系列检查完,吃了退烧药仍不退热,建议去医院验个血。
救护车已在路上了。
蓝浔不敢再多耽误时间,便吩咐司机开车,送孩子去医院。
车子刚刚开出大门口,迎面而来一台车,不是别人,正是迟郁寒。
他来得真快,也不知这一路上,油门开到多大。
迟郁寒火速赶来,一下车就奔向蓝浔的车,身子钻入车内,双手将杉杉接过去,抱上自己的车。
蓝浔跟在后面,也往另一边车门上了车。
司机开车又快,又稳。
十分钟到达医院——
验血结果出来后,儿科医生说,杉杉突然高烧的原因是细菌感染,指标超出范围太高,输液三天,当夜就办理了入院手续。
儿子没事,蓝浔松了一口气,一只手被迟郁寒握紧,两人的手心都是汗。
今年大年三十,谁也没想到。
蓝浔和迟郁寒是在医院度过的。
杉杉一边输液,一边睡着。
病房里开了空调,比外面暖和,两人都脱了外套。
蓝浔坐沙发里喝着迟郁寒递过来的温开水。
他站在孩子床边,弯腰下去,观察了一会儿,手心探探他的额头,眼神慈祥温柔。
确定没事,直起身来,走向沙发。
他一双腿修长,西裤笔直,穿着黑色V领羊毛衫,露出挺括洁白的衬衣领,衬得他皮肤更白,帅气又禁欲高级。
尤其是清晰的眉梭骨,为立体的脸部轮廓,更增添几分深邃神秘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