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格回答:“秦峥。”
白一宁直接给对方打去电话,他没想到这是秦峥能想出来的昏招,出乎意料的是,秦峥的电话打不通。
白一宁顿时惶悸不安,他只好又问温格:“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昨天我说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估计要死了,还说了些胡话,说他死了之后,要我把他宿舍的画都烧给他。今天就联系不到了。”
白一宁直接转身出了卫生间,脚下的水盆绊了一脚,把他的裤腿溅湿了,但他此刻却顾不得这些,他直接披了件外套,钥匙都忘拿了,径直跑出小区去打车。
迟疑
田文第一天知道秦峥没吃饭,以为是胡闹,但两天了,秦峥连门都不开,他也慌了,站在秦峥门口,不停地的敲拍,甚至最后妥协地说:“我放你出去,能去见他了,小峥,你先出来。”
室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田文不敢再等,急忙去找卧室的钥匙,但翻来翻去,也没找到。吴玉芬急了,她带着颤音问田文:“少爷,会不会有事?”
田文在库房里乱翻,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
吴玉芬不敢再问,只得帮忙找。
白一宁打车直接来到了秦峥家所在的别墅区,特地问了温格具体在哪座。
此刻他的内心炽痛难当,边跑边自言自语地道歉:“我错了,秦峥,别做傻事,我错了。”
白一宁哪里还顾得上秦昊松是不是在家,他只想亲眼见一见秦峥,确定他是否平安。
站在那扇雕花大门前,白一宁不停地按压门铃,吴玉芬正在着急,听到这一声声的铃响,用浓浓地乡音骂道:“是哪个瓜娃子?”
田文也烦躁地说:“去看看,如果是找董事长,说不在了。”
不一会儿,吴玉芬回到客厅里,身后站了一个人,她朝着楼上扯着嗓子高喊:“田老板!田老板!”
她对城里人依然保持着旧式的称谓,见西装革履的就是老板。
不一会儿,田文跑下来,刚准备问怎么了?就看到吴玉芬身后站着的人。
田文顿时沉下脸色问吴玉芬:“谁让你随随便便把人带进来的?”
吴玉芬一脸难色,白一宁走上前来,微微鞠躬,主动开口说:“我是白一宁,秦峥的,的朋友,他绝食几天了,我担心所以来看看他。”
随后他又赶紧补充:“只要让他吃饭,见他没事,我马上就走。”
吴玉芬看向田文:“老板,他说他可以让少爷吃饭,老板……”
白一宁眼神恳切,又一次说:“拜托了,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平安?”
田文知道这次秦峥绝食不是小事,犹豫片刻,让开了上楼的路:“他在二楼,右手第二个房间。”
白一宁道谢之后,立刻跑了上去,一刻也不敢停,但真站到秦峥门口时,他抬起的手还是顿了顿。
秦峥绝食除了因为田文关着他以外,还因为自己,这一次是他因为不坚定伤了对方的心。
白一宁轻轻地叩门,门内没有声响,他又用力地敲打说:“是我!”
依然没有声音,白一宁急了,直接上手去掰门把手,门竟然直接被打开了,人因为惯性冲了进去。眼前一片昏暗,还没等他的视线找到秦峥,窗帘上飞闪过一个黑影,下一秒,白一宁被人从背后紧紧地钳制在怀里。
门被身后的人抬脚关上,锁芯落扣的声音同时响起。
白一宁被这一套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是秦峥。
秦峥一只手抱紧他的腰,另一只手扼着他的脖子。白一宁感受着这个力度,心中却在庆幸,秦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