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卫泽声音嘶哑的开口,低低的,“不急着回去。”
好不容易有人陪着,卫泽不想回病房。
一回病房,薛池安就能找到理由跑走,他双腿动不了,追都追不上。
只要在外面,没有把人安全送回去,薛池安是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离开的。
薛池安看不懂他的想法,单纯以为卫泽不喜欢医院。这两天男人住院是为了更好的观察,连手术都不用做,其实并没有大碍。
薛池安想了想,也不管医院的出入规定了,道:“我带你去广场玩儿。”
白月光整天闷着,能不抑郁吗?
多出去走走转转,各地玩个遍,心情自然就会好了。
卫泽找回了点力气,从薛池安温暖的怀抱里脱离出来,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薛池安不再犹豫,连忙给他穿好衣服。
等卫泽衣衫整洁的坐在他的面前,神情已经恢复成了往常,皎洁月光般纤尘不染,好似一整天的荒诞都是虚假。
可半点看不出来之前的不堪入目。
薛池安尴尬的说不出话,沉默是金的推动轮椅带他离开这里。
卫泽也沉默了很久,直到薛池安把他带出了医院,要把他抱上副驾驶的时候,这才开口:“对不起,我失约了。”
薛池安动作微滞,随后一如往常的笑,把他放进副驾驶上,还贴心的给人系上安全带。
他语气温和,调侃道:“失约什么?我怎么不记得和卫总做过交易?”
“我之前保证过,以后会控制好自己。”卫泽双目微黯,语气仍然冷清如冰棱,“没有做好应有的约定,这是我的错。”
“这可不是约定。”薛池安俯身和他对视在一起,嘴角的笑意扩大,“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愧疚,我可不承认。”
他从来没责怪过卫泽,也没强硬要求对方要做什么。
卫泽口中的失约、对不起和过错,这些薛池安通通不认。
卫泽表情失神,看着他不发一言,精致的脸上浮现失神茫然。
薛池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跟哄小孩子一样,揉了揉他的头,道:
“没关系,我知道你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的浪荡和邀约,最难堪羞耻的是卫泽才对。
心气儿那么高薄的人,这么清冷孤傲的月光,脱下衣服、丢弃尊严地让人随便玩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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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苦的,最压抑的,是卫泽才对。
“对不起啊。”薛池安捧着他的脸,浅棕色的眼珠含着歉意,“今天是我过分了。”
其实早就能结束了,就是他没舍得,硬是拖延到傍晚,亲眼看着卫泽越来越崩溃,最后哭着脱衣服在他面前求欢……
那时候,薛池安才意识到做的太过分了,堪堪止住。
“今天我给你赔罪,带你去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