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秋收,过去乡亲们都叫我赵大力,你回去问问你五爷知不知道我。以往每年过年我都去找他喝二两的,去年把脚给崴了,没去成,说起来都两年没见他了。他现在身体咋样了?”
“身体还行吧,不如前两年了。你是他战友?”
“也算是战友吧。”赵秋收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也……算是?”
“呵呵呵,当年人民公社的时候,咱们几个村属于同一个生产大队,你五爷是大队书记兼大队长,富昌村当时分成了两个生产小队,我是五队的小队长,所以说也算是战友,大生产战线的战友,那时候你五爷可没少照顾我。后来生产队解散了,这里又恢复成富昌村,我做了几年村长。”
怨不得这老爷子言谈话语中对自己多有回护,原因在这儿呀。
“那您现在是这里的村长?”
“不是了,我前年就退了,现在的村长是你光荣叔,咱家二小子。”
“哦。”这也算是一种继承,这种现象在农村也不少见,直到几年后的《村民委员会组织法》出台,才逐渐改变和抑制了这种家族传承的村干部继承形式。
“那更得劳烦赵爷爷和赵叔费心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怎么收场呢,给你们添了这么大麻烦,再有理也是没理的。我回去得跟我五爷说说,得亏赵爷爷您念旧,护着我,不然今儿没准儿还得吃亏呢。”
大爷—老爷子—赵爷爷,这称呼的变化,再一次让赵丰收笑了出来。
“你小子,行啦,赶紧回去吧,这么多人看着呢,时间长了,我可镇不住。跟你五爷打个招呼,我明天上午去看他。”赵丰收用手点了点李恺,无奈的笑着说。
“看您说的,什么时候您也是这富昌村的当家人,还能有您镇不住的人和事儿?那赵爷爷您忙着,我们就先撤啦。”李恺谄媚的奉承道。
“臭小子,赶紧滚,你这赖皮劲儿,跟你爹一点儿都不像。”
李恺走回院中,招呼大家:“行了,咱们回去吧,人家老队长来了,这个面子得给。大嫂三嫂,你们帮大姐收拾一下,除了她们娘儿俩的衣服,别的东西都不带,咱们娘家有钱,缺什么买新的。”
因为需要带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众人往外走。
经过躺在地上“哎呦”的徐传宗时,李恺特意蹲了下来,拍着他的脸,看着徐老婆子,平静的地说道:“也不知道谁给你们家的胆子,敢对我们老李家的闺女动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们老李家,别说是宝贝闺女,就是一条狗,进了你们家,你们家也得当祖宗供着。条件我已经跟你们老队长说了,该怎么办你们掂量着,办好了,咱们两家还是亲戚,办的不满意了,哼哼……”
然后李恺紧走几步赶上大家,开始逗弄李慧怀里的徐安宁“小妮子,给七舅舅笑一个,七舅舅给你做个鬼脸啊,木啊,木啊……”,蹦蹦跳跳的像个大孩子。
旁边的赵丰收看着哭笑不得,这是个什么物件儿。
李恺他们一出院门,徐老太就跑到赵丰收跟前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老队长,您可得主持公道呀,咱们富昌村的人可不能白让他们伴山屯的人欺负了,您得管管呀。”
“管?我怎么管,给你们家主持公道?那将来我们家小琴被他姑爷家欺负了,我也过去给他们家主持公道?把我自己孙女揍一顿?”
“我不是那意思……”徐老婆子赶紧辩解。
“你也别上纲上线了,还伴山屯富昌村的,你们两家打架关村里什么事儿,村里还必须得给你们家出头呀,村干部是你们家护院呀,你们多大脸呀。”
“那也不能白打了呀。”
“白打?白打你们一顿能把事儿了了就好了,这事儿没完呢,没法管,我管不了。光荣出门办事儿了,等回来让他看看怎么办吧,看你们家认个错道个歉能不能把事儿给糊弄过去,唉……”
“啊?”徐老婆子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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