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宛,尚宛……我在黑夜中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惦念着记忆深处最爱的爱人一样呼唤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就算只说一句,说灼冰那畜生编的,说那画儿是假的,哪怕你态度软一软,告诉我现在为什么不能说,啥时候能给我说,你对我软一软我都能接受啊,尚宛,我多么珍视你,捧你在手心,你不愿意我都不舍得碰你一寸一毫,可今天一个混蛋捧着一摞裸体画告诉我那是你,你身上的印记恰恰又对上了,她把你说得那么不堪,你知道这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吗??凭什么我那么小心呵护着的东西被一个混蛋这样糟蹋?你可以有过去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可不该是灼冰那个混蛋,也不该一次一次都告诉我你和她没有关系啊!
我哭得狼狈,眼泪不停地顺着腮流到脖子上,我按亮手机想找她,却在想到这些之后收了手。
我不知道那天夜里自己什么时候哭累了,什么时候终于睡了过去,也许是天开始放亮的时候,醒来未睁眼的那个瞬间,所有的记忆涌上心头,我想把,我和尚宛分手了。
我赶紧去摸手机,那上面静悄悄,惊涛骇浪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继续闭上眼,强迫自己再次睡去。
中间醒了几次,最后一次彻底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我摸出手机,有两个广告,有阿佑问我一道菜的做法,而尚宛,以及一切与尚宛有关的人,都沉默着。
我挣扎着把来,镜子里的人已经颓废得爹妈不认,我去洗了个澡,稍微拾掇拾掇,去了尚古。
今天本不该我上班,进办公室的时候老j不在,“盆地”凭着他特有的敏感嗅到了一丝不对,凑过来问我还好吗,我笑着跟他说一切都好。
我是来办辞职的,人轴皮又薄,觉得没脸再腆着脸继续赖在尚古,这一切都是尚宛给我的恩惠。
而我也存着另一番不可告人的侥幸心理,我想尚宛如果很生气或者很拉不下脸联系我,那么如果在公司偶遇了呢?她愿不愿意重新跟我说,说那一切都是误会和阴谋?
我登陆了小s,希望我登陆时她会收到好友上线提醒,但当我看到她灰色的头像时,我知道我的希望又灭了一个。
我从未看过尚宛不在线,以往我来上班的时候她都在,虽然大多情况她的状态是“忙碌”,但从未灰过。
我突然有些担心,担心她昨晚后来做了什么,回家没,安全吗……我怎么没有想过这些,总觉得她被保护得很好……我看到景怡在线,便壮起胆子去戳她。
——景秘,尚总在吗?
她隔了会儿回了过来:
——尚总今天请假了,有什么事我能帮到吗?
——哦,没什么急事,她还好吧?
——不知道,挺突然的,可能不舒服了,早晨消息里她没多说。
这么说是今天早晨请的假,那还算好,我正琢磨着,景怡又发过来了:
——咦?我还想问问你呢,你也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尚总怎么了啊,你不知道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