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了几天,终于,五场考试都考完了,顾长留又在县城等了几天,等到放榜,确定了自己榜上有名,这才松了口气。
县试前四场考的就是四书五经,都是书面上的东西,用后世高考语文老师的话来说,就是送分题。
第五场则是写文章,从四书五经中挑选一句话,或者几个词,让你围绕着这个词写一篇文章。
顾长留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他明明觉得自己写的不错,可没想到,最后县试放榜,他竟然连前二十都没进去,这倒是让他有些遗憾,也有些紧张了。
毕竟,县试可是最低的考试啊,一县之地他都进不了前二十,更别提后面了。
回到安河镇后,他特意去找了张夫子,向他讨教,张夫子笑了,“你不用担心,县试是县令阅卷,有很大的主观性,只要中了就是好事。”
说完这些后,他又低声说道:“咱们县这位县令,不过是同进士出身,也不是什么有大才学的人,更何况,谁知道他是不是自己看卷的。”
顾长留听张夫子的话,才知道进士之中也有鄙视链,同进士出身比不上进士出身的官员。
不过便是同进士也比自己强了,只是以这位县令的怠政程度,很大可能,他连看试卷都是由底下师爷或者其他人代劳的,所以自己能中,已经是幸事了。
这次放榜后,都已经是三月了,四月初六,便是今年府试的日子,他必须提前做准备了。
府试是由知府主持,所以顾长留他们一干学子,得去宁州府。
宁州府顾长留还没去过呢,因为原主虽然才学不错,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总会倒在县试,所以这次的府试,他得提前去,找好住宿,熟悉考场。
“长留,我观你近来好像很少跟以前的同窗来往,你是读书人,应该知道独木不成林的道理。”
顾长留要离开的时候,张夫子忽地提醒。
“学生明白。”
顾长留点头,虚心受教,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至少这韫匵书院里,没有他的同行者。
“我也有几个学生通过了府试,这次你们可以同去。”张夫子又说道。
“多谢您的好意了,只是我这次要带小蝉一块去,小蝉是女眷,跟他们同行,不太方便。”
“我知道你们夫妻恩爱有加,但大丈夫当志在千里,可不可能沉溺温柔乡中啊。”张夫子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又提醒道。
“学生受教。”
顾长留朝他一拱手,告辞离去。
张夫子虽然是一番好意,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并不是沉溺温柔乡,非要女人不可,只是小蝉不但是自己的伴侣,更是自己的亲人,若他独自离去,留小蝉一个人在家这么多天,他不放心。
而且,他也有这个想要带她,多看看世界的想法。
从张夫子这里回去后,顾长留便跟宁小蝉说了,要带她去宁州府。
宁小蝉听罢,神情微惊,“相公,你没开玩笑吧,你说要带我去宁州?”
“是啊,我可没开玩笑。”顾长留点头问道,“你愿不愿意过去陪我?”
“当然愿意了。”宁小蝉忙不迭的点头,只又有些忧心的说道:“只是我怕旁人会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