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芝听说她离婚后有点唏嘘:“希望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害你一时冲动。”
“没有,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过确实是受到了你的鼓舞,糟糕的婚姻没必要维持,人生苦短要对自己好一点。”
从前的她处处讲感恩讲报答,把别人对她的轻视和欺负看作是理所当然。
但现在她不会了,她就想做一个自私的女人,不管别人怎么想自己活得痛快就行。他们骂她不知图报也行,骂她是白眼狼也没关系,从前委曲求全小心讨好,也从没见谁说过她一句好话。
凭什么别人生来享福,而她就必须吃苦受罪?她再也不做那个任由揉圆搓扁的温蕊。
宠物医院离学校有一段距离,温蕊赶到的时候刚过十点,见到前台护士后她提出了接宠物回家的要求,护士笑着在电脑上查询了一番,却给了她一个意外的结果。
“灰色垂耳兔,三个月大叫尾巴是吧,电脑显示前一阵已经让人领走了,账也结清了。”
“谁领走的你们有记录吗?”
“这边只显示是主人,应该有我们诊所的发票单据之类的证明。是不是您家里人领回去没告诉你?”
“大概吧。”
温蕊冲对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宠物医院。她心里清楚这事儿是谁干的,这个人怎么回事儿,看不出来她一点儿都不想再他联系吗?
凭什么自作主张拿走她的兔子,她早就说过自己会来拿,宠物医院的费用也不必他来结。
这么一次又一次非要跟她扯上关系是为了什么,离婚了还想掌控前妻的生活吗?
温蕊懒得跟司策联系,直接给周矅打了个电话,请他给司策带个口信:“是,我也不必同他见面,直接跟我说个地方我上门拿就是,另外医院费用一共多少也请他报给我,我会还给他。”
周矅接了这个电话后当真是有苦难言。
兔子他这几天已经在疯狂寻找,跟珠姨和宠物医院的医生一起找遍了b市大大小小的宠物商店和养殖场,确实也找到了不少跟尾巴相似的垂耳免。
但每一只送到司策面前他总说不对。
“连我都能看出兔子的差异,温蕊天天养着的宝贝能看不出来?”
周矅当面不敢说,内心却很崩溃。尾巴在那场车祸里没了,偏偏总裁大人非要哄老婆开心,怕她难过要找只一模一样的。
天底下的兔子在他看来都差不多,咋到了司策眼里就各有不同了呢。
更可怕的是现在太太追上门来了,他又该怎么跟人交待?
不管了,这事儿还是汇报给司总让他自己头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