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在听到对方要跟大汉换座位时,她还是有一丝小小的心动。
讨厌的前夫和想占她便宜的陌生男人,似乎前者更好忍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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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温蕊过得很开心。不用担心随时伸过来的咸猪手,身边除了男人淡淡的香水味,什么异味也没有。
而且司策话不多,喝了那杯咖啡后就一直靠在座位里闭目养神。那两袋零食也被他塞了过来,最后被温蕊消灭了大半。
她喜欢吃这两种口味的零食,从前就很喜欢。
零食快吃完的时候,车子也准时靠了站。司策终于睁开眼睛,在座位上活动了一下筋股,随即起身拿了温蕊的双肩包,示意她一起下车。
温蕊一路跟着他离开车厢,站在熙熙攘攘的候车区,伸手想把包拿回来。
司策却一个闪身不着痕迹地避过,抬脚往前走去,边走边回头问她:“你订了哪家酒店?”
温蕊比不上他腿长,一路快走跟在他身边,几次想要把包拿回来都未果。
“我住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东西买了钱我也不要了,咱们就此别过,你把包还我,听到没有司策!”
最后一句温蕊有点急了,声音不由自主大了几分。说完她才反应过来,紧张地看一眼四周的人群。
幸好大家都急着赶路,没有人注意到他俩的情况。
始作俑者站在那里,将墨镜往下拉了拉,冲温蕊露出一点笑意:“送佛送到西,再借我点钱开个房间。”
温蕊都要被他气笑了。
堂堂影帝总裁,掌管着巨峰那么大的集团,现在居然赖上自己不肯走了?
“你身边的人呢,让他们送钱来。周矅虎哥还有阿松,总不会一个都找不到吧?你要没有手机打电话,我借你。”
“不用,电话打过了。周矅去了香港谈生意,虎哥在欧洲参加电影节,一时半会儿都赶不回来。”
“那阿松呢,他是你的生活助理,总不会也有要事在身吧?”
“他啊,”司策把墨镜重新推了上去,“他老婆快生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竟是堵死了温蕊所有的后路。关键是明知道他有可能扯谎,可这谎扯得实在高明,竟让人抓不出一点破绽。
温蕊像是被塞了一个烫手山芋,恨恨地瞪着司策,在内心骂了一句:“怎么会有这样的狗皮膏药。”
狗皮膏药就这么一路跟着她离开高铁站,坐车去了她一早定好的民宿。
温蕊原本想塞他几百块钱让他自生自灭,可司策挤上同一辆出租车的时候,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钱包丢了没身份证,借你的证件开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