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郕没看他。
“何事。”
护卫:“上回之后的事,大致查清了。”
蓟郕这才分了他一个眼神。
瞄瞄他手上的东西,“拿过来。”
护卫把手中信封交上去。
蓟郕一目十行。
在看的同时,耳边余氏和娥辛的声音他是已经听不见了。
应该说,早在一盏前他就已经听不见。
两人说话都说得很轻,蓟郕从一盏茶前也一直是驻足在这,未在往前面去过。前面太过空旷,不好再跟上去。
不过现在,跟没跟过去也无伤大雅。
蓟郕看着信,信上说余氏一族笃定这个孩子能入罗家。
皱一皱眉,心想到底还是有局限性。
不让他们探查娥辛那边,得到的消息怎么都是有局限性的。
他依然不知道她对此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但,也不是完全一点用没有。
起码知道余氏那个亲戚是真的想把这个孩子托付给娥辛。
对方也确实是无力养这个病弱的孩子,才想方设法把他送入一个她们觉得最好的一个地方。
罗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可胜就胜在父子一门都在朝为官,以后孩子再怎么差日子也不会一穷二白。
而且恰好,娥辛没有孩子,这是最好的!
盯着纸上的最好二字,蓟郕手掌无形一握,信纸皱成一团。
眸中一层厌色,心里有了厌恶。
厌恶余氏的作为,也厌恶她那亲戚心里不加掩饰的想法。甚至……厌恶也差点波及到了那个尚且不谙世事的孩子。
不过,到底也没波及到。
因为竟然想,还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动心思要收养那个孩子。
若是她最后真想要了那个襁褓幼儿,小孩成了她的孩子……蓟郕薄唇微微抿的用力。
也再次拧了拧眉。
那样的话,终究……眉头松了松。终究只是两个月大的孩童而已,他没必要厌恶他。就算生他的人根子不怎么正,但小孩空如白纸,总归是能一步步教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