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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润玉从她母亲那里了解到，她从三岁开始，和妈妈独自生活。从初中开始被妈妈寄托到姑姑家，一是为了上学方便，二是她没有精力照顾女儿。

女儿不爱说话，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但是她现在才发现，问题很严重，带她去医院检查过，这才送到了这里。

这天早上，润玉照常来陪月亭进行康复训练。

他从进到这个屋子开始，就发现了月亭的不对劲。她安静地靠在床头上，双眼闭着，嘴唇却紧紧地抿着。

她哭过。润玉心中一紧，走上去坐在床边上。

轻声问道：&ldo;怎么了？&rdo;

月亭睁开双眼，目光有些呆滞。她将紧握的手伸了出来。

润玉倒吸了一口气，连忙掰开她的手指，将那把折叠式小刀抽了出来。

他敛下紧皱的眉，将刀收在自己上衣口袋里。他看着安静的月亭：&ldo;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rdo;

&ldo;我梦见……那几个人闯进来，要打我妈妈……我想报警，手机被他们抢了……我手里拿着刀，想要保护妈妈……我怕……我不怕死，我怕失去妈妈……&rdo;

润玉轻握住她的手，擦去她的眼泪。

&ldo;别怕，是梦，梦和现实是不一样的。&rdo;

&ldo;不！是一样的！五年级的时候，那个男人，我妈的那个男朋友，他总是打我妈妈！有一天，我要去上学。我听见卧室里传来咣咣的声音，我推门进去，发现妈妈被摁在地上打！我哭，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对那个男人大喊大叫，妈妈对我说没事，让我快去上学。&rdo;

&ldo;我害怕，我跑了出去，我好想报警。我哭，我一直哭。一直哭到学校。上课的时候也哭。我在想，妈妈会不会死了，她会不会死在家里了！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没有办法保护她！&rdo;月亭死死地攥紧润玉的手，好像濒临淹没之人在水中垂死挣扎时拽住的救命稻草。

&ldo;润玉……那可怕了，你知道吗？我好怕，真的……你们能不能让我出去，我想回家看看妈妈，我想陪她……&rdo;

润玉将两只手覆上她的手，紧紧地包裹住。&ldo;月亭，你妈妈没事。你妈妈早就和那个男人分手了，你不是知道吗？&rdo;

月亭看着他，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润玉伸出手指，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她直视着他，眼中依旧泪水翻涌，浑身不断颤抖。

润玉知道，她的童年过往，是她永远的梦魇。

他凝视着她，握着她的手不松开丝毫，缓缓靠近她。

月亭感受着他的气息越靠越近，呼吸不由得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