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可以直通地下车库,警车安静地等候着。
陆安弛看了一眼后面追来的保安,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是大楼里出了什么事情吗?我们的警力随时可以调动,第一时间制止暴徒。”
为首的保安肩宽腿长,身材魁梧健硕。很难想象身形娇小的齐幼萱是怎么从这么个人物手底下溜出来的。
“没有,陆局长,只是我们的消防演练。”说着,保安队长对身后的人摇摇头,几人便悻悻离去。
陆安弛眯着眼睛盯着他们,锐利的眼神如狼群中老当益壮的头狼。
他担心齐幼萱和谢宁会遇到什么变故,迅速下楼去与她们会和。
所幸两人在警车里,安然地等待着他。谢宁还在安抚惊魂未定的齐幼萱,语气温柔轻和。
陆安弛拉开车门,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车载灯光明亮之后又自动熄灭,三人都很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良久,齐幼萱忍不住开口:“陆局长,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陆安弛:“你说。”
“钦州说过很多次,要带我见的那个人,是您吗?”
又是沉默。
但这次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陆安弛的嗓音沙哑但沉稳,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
“是。”
泪水瞬间涌上齐幼萱的眼眶,她颤抖着声音,再次确认:“您是钦州的……”
陆安弛说:“很遗憾没有让钦州的亲口来介绍我。小齐,我是魏钦州的父亲,陆安弛。”
——
大雪依旧下个不停。
就当我以为,我会这么无趣又单调地死掉的时候,我在视野的尽头看到了一个黑点。
一个移动的,向我靠近的黑点。
我猛地坐直身体,眯起眼睛凝神细看,怕是因为太过无聊而产生的幻觉。
那个黑点顶着风雪向我靠近,渐渐露出清晰的轮廓来。
我的心脏没来由跟着狠狠地撞了两下。
真奇怪。我捂住胸口的位置,一个意识,也会有心跳的感觉吗?
我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我已经认出了远方的那个人。
秦月章!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并且加速向我而来。
我想起了我们“诀别”时,我赠他的那一刀。我原想着这辈子不会再见,所以那一刀没有留丝毫情面,使尽了我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