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探出,拭去她眼角那滴将落未落的泪珠,把沾上泪珠的指尖凑到自己唇边,张嘴轻轻吻去上头晶莹的泪水。
咸·咸的,涩涩的,是她心里的滋味吗?
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忘记那些男人,一心一意跟随着他?
天快要亮了,折腾了一整夜,身体疲累了,心却依然沒有半点困意。
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三个男人为什么可以接受彼此的存在,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是独占的心态吗?
就如同他一样,抱着这个女人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她也曾经被那几个男人压在身躯下,他就怒得想要拿剑去杀人。
他们,如何做到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一切?
他可以不在乎她的过去,也可以包容她曾经的一切,可是,从今以后,他再也无法看着她与其他男人有半点亲近。
一根手指头碰她,他便砍去那根指头,一只手碰她,他便把碰他的人整条胳膊砍去,反正,哪里碰她他就毁去那人哪里!
他怎么也无法忍受她被其他男子碰一丝半点!
慕寒,名楚甚至是皇甫烨,全都是人中之龙,以他们狂傲的性子,怎么会不介意她还有其他夫君?是因为那几个男人根本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在意她吗?
他闭了闭眼,吁了一口气,把若璇小巧的头颅按在怀中,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深想,他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与她一起慢慢进·入梦乡。
……
若璇醒來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之时,天早已大亮。
从窗外渗入的阳光落在软榻上,照出了一片旖·旎的风光。
脑袋瓜似有那么点沉重,她举起手无意识地揉了揉酸涩的额角,腿刚动了下便忍不住轻轻哼了起來。
两条腿之间酸涩无比,明显是疯狂过后的难堪。
昨夜的情景重回脑际,才想起來那该死的男人又无度地在自己身上发泄他的渴望,不知道他昨夜都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如此糟蹋她!
她抖了抖浓密的睫毛,尚未睁开眼眸便感觉到一条结实强悍的手臂正环在她腰间。
她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垂眸看去,果真看到那几乎比她的腿还要粗的胳膊一直压在她身上。
怪不得浑身酸痛极度不好受,压了她一个晚上,第二日醒來她的身子能好受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侧脸看向一旁,正要把他推开,却不想脸蛋刚侧过去,视线便对上他深幽的目光。
原來他早已经醒过來,一直在盯着自己。
若璇惊了一惊,想到两人现在这种亲密无间的模样,脸颊顿时飘上两朵晕红。
“放开我。”她低呼了一声,伸手想要去推他,推出去的力度却轻微得连自己都忍不住去鄙视。
实在是真的沒有力气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放过她,不再彻底折腾?
纵·情也该有个度,再这么下去,别说她会承受不了一命呜呼,他也会提前挥霍掉青春的精力,过早不如老年的行列。
虽然,他的精力看起來似乎永远花不完一般……
“是不是还很不好受?”夜清影的声音藏着几许刚清醒过來的沙哑,低低沉沉的,悦耳得很。
如果不是他对自己做过这么多可恶的事,若璇一定会被他磁性的嗓音给迷去了心魂,可是一想到他那些恶劣的行径,对他便只剩下满满的厌恶。
“放开我,我要起來了。”她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