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完许殷竹的腿,他才有心思和时间回答许殷竹,“怎么?分手就不能看看你的身体了吗?”
“十年,你哪里我没有看过啊?”
不过他当时可不是流氓,是许殷竹身体不好需要泡药浴。
“现在长大了,有羞耻心了,就不能让我看了吗?”
银辉下可以看到许殷竹的耳朵染上了一层薄红。
许殷竹还一时间没有办法反驳雷魄。
他和雷魄一起长大,他开心的,伤心的,羞耻的,失落的,委屈的样子雷魄都见过。
他们本该是最亲近的人,现在却成了猫和老鼠的关系。
那只流连在他身上的手又触碰到了内衣,许殷竹声音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他求饶:
“你让我少打的那些针,我现在都还给了你,我们从此互不相欠好不好?”
抓回自己手里
怕雷魄不信,许殷竹还艰难的抬了抬右手,示意雷魄看。
雷魄眼神都没有往那边瞟。
他只觉得五脏六腑被揪成一团。
许殷竹父母去世后就被交给了亲戚们照顾。
但亲戚们拿着许殷竹父母留下的钱,却完全没有尽到抚养义务。
他家和许殷竹家父母还算比较熟悉。
很小的时候他去过许殷竹家,但许殷竹身体不好,没能和他一起玩过。
后来许殷竹被亲戚收养搬到新家,离他家近了些。
他无数次看到许殷竹在楼下因为各种原因而哭泣。
他带着许殷竹去医院,为保护许殷竹和那些亲戚们打架。
后来他们初中高中甚至大学都在一所学校,他尽自己所能不遗余力的保护好许殷竹。
十年的保护,他不求许殷竹给他养老送终,不求许殷竹对他感恩戴德,不求许殷竹回报他。
他明明只求许殷竹可以平安健康的生活下去。
许殷竹偏偏没有做到这点,还好像知道这点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在拿着这件事刺痛他。
他边笑边俯身凑近,借着清冷的月光看面上毫无血色、他悉心保护了十年的人。
语气无奈又压抑着愤怒,“你到底怎么做到这么心狠的?”
只用三年,便毁了他十年的心血。
许殷竹琥珀色的瞳孔泛起一层水光,
“你是怎么舍得提的分手,怎么舍得把我关到地下室囚锁起来,我就是怎么舍得生病的。”
雷魄闻言低头痞气的笑了笑,然后伸手强硬地捏住许殷竹下巴,让人直视着他的眼睛,
“那你确定你都还给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