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大脑完完全全的被许殷竹所占据。
脑海里闪现的都是许殷竹小脸苍白,紧咬着嘴唇在医院一个人孤零零忍受痛楚的凄惨模样。
一旦想到这些,那些电击的痛苦在他这里都完全排不上号。
到了二楼的卧室,雷魄俯身想把许殷竹放在床上。
但许殷竹环绕在他脖颈处的手还有盘在他腰间的腿怎么都不肯松开,他只好继续抱着人。
明明一贯清冷的眼睛这几天却经常红彤彤的,看得惹人怜。
雷魄也知道许殷竹只为父母和他哭泣过,他仰着头温柔亲吻,“再哭就成兔子的红眼睛了。”
许殷竹积极回应着雷魄的唇,“我没想到哥哥和平时一样的健康外表下,还忍受着这些痛苦。”
他还以为雷魄抛下他而去的这三年有在积极逐梦,站在聚光灯下活的洒脱又自由。
“乖宝不能只看我的痛苦忽略自己的痛苦。”雷魄在知道许殷竹不能吃饭的那一刻感觉世界都崩塌了。
他不敢想许殷竹那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们看似都与三年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健康身体伪装下的伤痕都不少。
“我的痛苦与哥哥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他之前就说过,他的哥哥如果少疼爱他一点,说不定就不会那么痛苦。
“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雷魄知道许殷竹心疼他的一切,但他不想许殷竹如此难过。
“二十二岁的我们不能在一起,三十多岁的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他们终将会在一起,时间问题罢了。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刚好,许殷竹也同样在固执的等待他。
“真的都过去了吗?”许殷竹感觉还没有,“哥哥的父母应该没有同意我们吧。”
现在没有管雷魄的一举一动,只不过是他们认为雷魄从戒同所出来后有了成果,也没有心思从弟弟的身上分散精力来看管雷魄。
“我们就一直这样偷偷谈恋爱好不好?”
雷魄父母不知道,雷魄就不会再被抓去戒同所,也不用去应对烦人的父母。
“一辈子吗?”雷魄知道许殷竹是在为他着想,但这样对许殷竹来讲未免太不公平。
“如果一辈子都不宣布乖宝的身份,那我身边将会有数不完的女人。”
父母一定会让他结婚。
而他不会让许殷竹当他的地下室情人,又或者是其余人口中破坏婚姻的小三。
这些粗鄙的词都不适合用来形容他的乖宝。
许殷竹知道雷魄是迫不得已。
一想到戒同所,他难得没有一如既往保持对雷魄的偏执,失落道:
“就没有两全的办法吗?”
“有。”雷魄回答的很迅速,“乖宝好好养身体就好,其余的都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