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承诺而顺他心意?
她要当第一个让他无法掌控的存在。
邪眼一眯,见她如此倔强,风迎傲浑身布满危险的气息。
冷眸一暗,血色充斥,高震姚终于疲惫的瘫软在地。他不知道已经维持这种连眼都不眨一下的状态有多久了,终于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让一切被红色渲染的世界从眼前消失,现在他只有这么做,才能停止弑杀的**和不甘到几乎要爆破血管的冲动。
时间一秒秒过去,不过是傍晚到深夜,短短的几个小时却犹如过了漫长的几年般,彻底的改变了同在一个房中的三个人。
无情的折磨,满室凄凉与糜烂,在12点的钟声敲响后终于止歇。
魔鬼般的男人,在月光下袒露着被汗水浸染出蜜色的坚实胸膛,食足饭饱似的站起了身。
郁素璃一动不动的侧卧在床,挪动着布满青紫淤伤的手臂,将丝被拉过头顶彻底将自己隐藏。
感觉到她微小的动作,风迎傲不屑的撇唇,然后迅速按了内线:
“进来把垃圾处理掉。”目的已经达到,戏也已经演完,他不喜欢他的房间再出现肮脏的东西。
“咔嚓!”
开门的声音响起,几个黑衣冷面男木然的进门,然后迅速的拖着如死人般的高震姚出了房门。
开关两声,不过只间隔几秒,一切便已经处理妥当。
风迎傲慵懒的系上腰间带,然后一把扯开郁素璃紧抓的丝被,邪魅的黑眸一低,一根手指瞬间抬起了她的下巴,“知道住进这房间代表什么吗?”
那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妖孽,如果是个不知道他本性的女人一定会瞬间被他迷惑,但是这在她眼中却犹如噩梦。
眯着无光的眸,她问着与这事完全无关的话:“你不会杀了他吧?”
“还敢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真是只不受教的小野猫。”他顶着她下巴的手指稍稍加大了力气。
郁素璃却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她眼波毫无转动的重复道:
“你不会杀了他吧?”
面对她的执卓,风迎傲抬身点起一根香烟,不怒反笑,“杀他?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可不会做犯法的事,而且……”
深深的吸吐了一口尼古丁的芳香,风迎傲脸上的笑突然变得相当诡异。
“而且,在让他看到那场世纪婚礼之前,我怎么舍得让他去死?”
啧啧!应该说,没有折磨够,他怎能善罢甘休?
而听到“婚礼”二字,郁素璃终于有了冷漠以外的反映。
那是谁与谁的婚礼,又与高先生何甘?
她不解。
仿佛是读懂了她内心的想法,风迎傲冷酷的轻启薄唇:
“别怀疑,那是你……与我的婚礼。”
郁素璃稍有波动的眼睛突然暴张,终于想起了曾经佣人们的谈话,仿佛是被遗忘了千年般被尘封的记忆在此刻竟变的异常清晰。
‘入住主宅主卧室,将会变成风宅永远的女主人。’
这是风迎傲当时敷衍于姗姗的谎言,但是现在在郁素璃的面前,那句话却有如魔音一般,变成了困住她一辈子的枷锁。
她激动的想要起身反抗,但却因浑身的不适而轰然摔倒在床上,一头乱发四散,她狼狈如妓。
紧握双拳,惊眸远对,她怒声嘶喊:
“风迎傲,不是只有于姗姗能进那房间吗?那你现在与我举行婚礼又算什么?我不要被你束缚,‘风云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我不稀罕,我要离开你,你休想我会乖乖的参加婚礼,要结婚你一个人去结好了。”
他怎么不去死?
本来她以为这次他折磨够了,也报了仇,雪了恨,也该放她自由了,虽然她现在已经残破不堪,但是心中还剩的仅存的希望就是离开他,但是他却连这点小小的希望之火都要熄灭,他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
望着她满脸的不甘,风迎傲脸上却依旧自得,“郁素璃,你有说‘不’的权利吗?我可以让高震姚失去一切,也可以让蓝墨变成下一个悲剧,或者你想要整个郁家为你陪葬?”
她的冷漠让她憔悴,弱者,确实没有权利说“不”。
任命的垂眸,她无力再与他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