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第一时间叫了医生治疗,轻微脑震荡,内颅淤血,肋骨裂缝,差点断掉……
总之,那模样还蛮惨的。
好在保镖把少爷的右眼打肿以后,他下令不准打脸,否则……
薄夜渊躺在沙发上,一身血气,嘴角也破了,血液涂抹在他的唇瓣上显得异常邪气。胸口、手臂,受伤处都缠了绷带。
他昏昏沉沉,在梦里也不安宁,黎七羽充满怨愤的眼神控诉他!
浑身冒出冷汗,惊醒。
雷克让仆人准备了吃的,少爷好像中邪了一样,不说话也不动,呆滞了两个多小时!
黑长的睫毛张着,双瞳一片荒芜的黑洞。
黎七羽从楼上下来。
她穿着纸剪的长裙,白纸折叠成蛋挞一般的千层裙,不规则裙摆垂落,胸口是大蝴蝶结,一条紫色的纸腰带,乍一看像走红地毯的大腕明星,出自大设计之手的高定礼服!
只是她没有穿鞋,躶得白足走下来,傲然地无视每一个惊艳盯着她的佣人。
雷克在少爷面前挥着手,正怀疑少爷是不是瞎了?
突然,那空洞的黑眸动了一下,直勾勾盯着少奶奶。
雷克雷了,原来少爷的病只要一味药——黎七羽。
黎七羽连眼角余光也没给他,径直走向玄关。
薄夜渊突然从沙发上戾气而起,豹一般跃到她面前,嗓音极近沙哑:“去哪!?”
一大块冰挡在黎七羽面前,男性的手掌死死攥着她的手腕!
“滚!”
“薄太太,你身上穿的纸,也是我薄夜渊的!”
“……”
薄夜渊全身的骨骼都在疼,她的冷淡更是唤醒了他心口的癌细胞。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