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消毒水的医院中,有一株粉红色樱花正开得茂盛。
“先生,属下该死,请先生责罚属下!”
还没有走进手术台中的门前,看守的保镖纷纷下跪,气息凝重地让人心惶恐。
什么意思!?
手术台的红灯不知早熄灭还是根本就没有开过,而送过来的可人正被一张白布盖着,显而易见,是还没有进入手术台中,就已经断气!
“先生,属下该死,没有保护好可人小姐,让可人小姐遇害,可人小姐还没有进入手术台,就已经……就已经断气了!”
这个女人……死了!
背脊处一直出没的巨大漩涡,又深一点吞噬撒旦的身心。
怎么会这样!我饿了,你喂我。不,你是我的琛,是我的琛,你为什么不认我!你会舍得我饿吗?
“……”
刚才还活泼可爱的人,怎么就……死了!
“先生,请你处罚属下吧,是属下的失责,让可人小姐丢了性命,属下有望先生的嘱托,坏了先生的事情,属下只有一死谢罪,先生,开枪吧,杀了属下吧!”
“……”
保镖把自己的配枪掏出来,递给身子早就无法动弹的撒旦面前,以表决心的态度,也让其他的保镖跟着做。
“请先生杀了没有用的属下们!”
“先生……”
撒旦只觉得面前一黑,内心痛的快要窒息,呼吸非常地难受,推开跪倒在他面前的八名保镖,在车子面前忽然停下。
金黄色的面具,冰冷的遮掩撒旦面部大部分的表情,只见他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分明是抑制悲痛的穴口。
他非常地奇怪,为什么这个女人死了,他的心就像被人割了几千刀,痛的他无法溢出痛苦,他与她怎么说也才算一夜情而已,怎么他就有一种,仿佛是心被掏空的感觉。
有种生离死别!
为什么会这样!
撒旦只感觉自己的心痛得快要夺膛而出,一只手紧紧地按住心口处,凌冽的气息紊乱的夹着悲痛,一手好像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按在车上面。
他为什么会那么痛!
“喂,女人,该起床了!”
“喂,女人,你别以为你装死了,我就不能威胁切尔,我告诉你,就算……”
“喂,女人……”
哗啦啦……
心痛的快要死了,撒旦非常地讨厌被人控制的情绪,忽然暴喝了一声,按住心口的手,忽然扯开了那张白布。
空气凝结的冰冷,让呼吸停止了。
“……”
“喂,女人!”
可可纯净可爱的小脸,总是带着微笑的容颜,被玻璃划伤,血珠还凝固在上面,但可以清晰的见五官。
撒旦的身子,忽然往后退了一步,黑眸一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停留在空气中的手还在发抖,他看到自己是如何害怕接受这个女人死在自己面前的事实。
“不,不是真的!”
“撒旦先生,不要这样,她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