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支支吾吾地,“我们是盟友嘛,我当然希望你越来越好啊。”
“盟友?”江以臣扯了扯唇。
“既然是盟友,更应该毫无保留吧?”
顾岁安被他一步一步逼到墙边。
肩胛骨被迫撞上墙,冰冷的同时,还带来一阵微弱的痛感。
“你、你不是也很多秘密瞒着我吗?”
江以臣坦然点头,“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合作,是你求来的。”
“我没了你路或许会难走些,你却是。”
“非我不可。”
这话很残酷,偏偏又是赤裸裸的现实。
顾岁安嘴唇不断张合,始终找不到话来反驳。
指甲深陷进掌心,几乎要划破了皮,尖锐的疼痛让顾岁安眼底都浸了层薄薄的水光。
江以臣还没有收敛的意思。
他带着薄茧的手掌触上脖颈,一如那晚在小巷。
“郑想的事,我似乎还没和你说过。”
距离拉近,呼吸间也多了点江以臣身上的浅淡烟草味。
“窃取商业机密,判了三年。”
“时间不算长对吧?但我会让他在里面觉得,每分每秒,都很漫长。”
“你要看照片吗?”
什么照片。
当然是郑想在里面受刑的照片。
江以臣清晰地感受到,顾岁安抖了一下。
她闭着眼,唇色都发白了。
声音也没有了底气,“这件事,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就算你要报复我,要解除这段关系,也不行。”
江以臣垂下眸静静看她。
顾岁安却被他这眼神吓死了,顿了两秒,又战战兢兢道:“但红丝绸会所的事,我可以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并且可以保证,对你,会很有用处。”
江以臣缓慢松开手。
他上上下下将这句话扫了个遍,像是在评判这件事的真实性。
“可以。”他道:“现在就说。”
顾岁安只能将盛凌吸。毒。并把红丝绸会所当作固定注射地的事和盘托出。
江以臣方才满意点头。
眼见着男人陷入思考,她再也待不住,扭头就跑回了房间。
而江以臣坐在床沿,听着那道小心翼翼的关门声,慢慢垂下眼。
方才扣着顾岁安脖颈的手张开又合拢。
没来由地觉得烦躁。
他刚才虽然看着强硬,实际却不太敢用力。
一想到顾岁安离开时闪着泪光充满恐惧的眼神。
连抓到盛凌把柄这件事,都显得不是那么让他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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