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当然不能承受这种撞击,这名抬棺人的脸只剩下半张。
鼻梁以上的半张脸连带半个脑袋,都早就撞得凹陷了进去,看不出来有任何存在过的迹象。
当然,这名抬棺人连脑子都撞没了,自然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一认出对方的身份,张龙又是一嚎:“小陈!”
当然,以他的智商也意识到,这时候哭这名抬棺人也已经晚了,对方别说有没有气的问题,就连呼吸器官都撞烂了。
所以,他指着那个浑身上下缠着绷带和老旧西服的奇怪男子问:“他是什么人?”
看了看对面身上缠绕的阴气森森的气场,再加上其脖子上露出的血肉明显不是活人,我默默的将手机直播挡在自己的面前,谨慎答道。
“这东西应该不是人,而是冤鬼,在我过去的经历当中遇到过,如果不及时阻止他的话,他就会继续害人来作为自己的替死鬼,直到害人的数量达到一种平衡,足以让他的冤屈消散的地步。”
自己又默默的在心中补充。
冤屈消散之后,他们才能克制自己不去害人,就像格拉斯蒂一样……
然而,这里又不便对张龙透露格拉斯蒂的事情,所以我引开了话题:“张哥!你听说过曾经有什么人住在这里,最后死不瞑目的吗?”
张龙沉吟了片刻:“以前……确实曾经听说过这座钟楼发生过一件惨事,不过那已经是解放前上个世纪的老故事了。也不知真的假的?”
对此,我郑重其事的点头,多半就是那件“老故事”造就出来了眼前这只冤鬼。
此刻也没工夫向他打听,再扫一眼周围,我发现了林兰的尸体。
在福尔马林里浸泡了十几天的她,正以端端正正的坐姿,被摆放在一座椅子上,穿着西式的新娘婚纱,被打扮得栩栩如生,即便到眼下也没有什么腐烂的迹象。
之所以说是被摆放,除了女尸不可能自己坐在那里之外,她的姿势有一种被人刻意摆得端庄贤淑的感觉。要知道林兰本人是什么德行,没有谁现在比我更清楚了!
这种神圣庄严的姿态完全不是她自己能够坐得出来的。
即便在这种婚纱披挂加上坐姿端庄中,她的身段也尤为妖烧,满头秀发也是银光闪闪的勾男人,令人难以移目。尤其是看到那婚纱下面的白哲丝袜,让那又白又长的腿不紧不慢地套进去……
要是换做其他男人,怕是光看这画面就会被掏空身子!
幸好,有“用”过的我,对于她的身子早就习以为常。
似乎察觉我在观察满身婚纱的林兰女尸,那个“西装绷带男”好像机械一般扭动着脖子,看向了我。
只见他一把扔下了脑袋只余半截的抬棺人,双目流出血泪,发出“啊啊啊,你们不准动我的新娘”的极为凄惨的声音!
这声音令人牙酸到了什么程度呢?
就如同在塑料泡沫上面拿指甲用力摩擦。尽管我自认为唱歌不好听,但跟这位仁兄比较起来,那自己的声音简直是天籁之音了。
对方浑身上下化为了许多碎片,却又膨胀起来,
最后变为了一个巨大而且臃肿的胖怪物,双目流着血泪,张开利爪,虽然依稀可以看见对方是由人形膨胀而来的,但是早已看不出半点人样,就算放到动物园去,园长多半也不知道怎么分类……
“铛啷啷!”
两眼布满了血丝,张龙朝对方丢刚进来一层时候捡到防身用的碎玻璃,玻璃却在地上摔得粉碎。
因此,这个噩梦里才可能出现的怪物一般的庞大家伙艰难的扭过头,朝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