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怔住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才一转眼,警察就把这包围了?他们哪来这么高的效率?武警还是特种兵?
他保持着握着婠婠一只乳峰的姿势,一时间只觉心乱如麻,惶恐不安。一股难言的恐惧和心酸于他心底悄然生出,随后无限制地放大,瞬间扩展至他整个身心。他肌肉紧绷,呼吸滞窒,全身一片冰凉,额上却又渗出豆大的汗珠。
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心思体会手感?
“你弄痛人家呢!”婠婠小声嘀咕了一句。他那只钻入她胸围的手,已因紧张而用力抓紧,柔嫩的乳峰给他抓得阵痛不已。但婠婠却并未真的责怪他,她勾着他的脖子,凝视着他的眼睛,幽幽说道:“是否大限已至呢?”
“不,不可能的!”楚河哑着嗓子说道。这声音听来无比暗哑,仿佛出自身染重症的人口中。他咬着腮帮,将手自她胸围中退了出来,用力地搂住她的肩背,嘶声说道:“等会儿……如果是特警或者特种部队,你千万不能反抗!他们有连发火器,有炸弹,还有狙击手……”
“你要人家投降么?”婠婠嫣然一笑,“可人家的字典里边,没有投降这两个字呢1
“不准去送死!”楚河低吼一声,瞪着她的眼睛,嘶声道:“只要能活下来就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尽力保你的,我的老师还算说得上话,他的人脉也很广,我会求他帮你的!但若鲁莽反抗,那就是必死无疑!听清楚,我,不准你去送死!”
说罢,他一把推开婠婠,闪电般跳了起来,一个箭步窜至窗前。
婠婠看着一瞬间变得像猎豹一样敏捷而凌厉的楚河,耳畔回荡着他方才狮子一般凶猛的低吼,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他不是自己的狂信徒,他并没有被自己俘虏,他并非贪恋自己的美色……他方才那强烈的感情流露,全是发自内心的,好像对自家妹妹一样。
在这个时候,楚河的形象,便是一位想用自己的肩膀,为亲爱的妹妹撑起一片天空的伟岸兄长!
楚河掀开窗帘往外一看,只见一溜警车于别墅前方一字排开,其中还有特警部队专用的防弹运兵车!
“黑头套!”楚河瞳孔骤然收缩,在警车、防弹车上伸出的那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后面,他还看到了一身黑衣,戴着黑头套的特警部队!
果然有特警部队!这么说,狙击手也是一定存在的了!
楚河紧咬牙关,握着拳头低吼一声,刚准备回头对婠婠说点什么,忽觉后脑一痛,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便不省人事地仰天躺倒。
一双玉手扶住了昏迷的楚河,将他扶到床上放平。婠婠站在床前,微笑着看着宛如熟睡的他,轻声道:“人家可不想再欠你的情了……否则,还没等你被人家俘虏,人家便已被你连心都窃去呢1
说着,她俯下身子,在楚河额上印下轻轻一吻,抚着他的面颊微笑道:“我婠婠,可不能看着你为救我一命,就对别人摇尾乞怜。你是堂堂男儿,最适合你的形象,便是舞台上那豪气干云的霸王……你若垂首告求,我便是死了,也会瞧不起你的1
说罢,她起身走到衣柜前,取出她来时所穿的那一身白裙换上。她抄起天魔双刃,袖藏天魔带,回首再看楚河一眼,幽幽一叹,向着窗口缓步行去。
刚行至窗前,还未将窗帘拉开,她便听身后风声响动。她讶异地回眸一看,却见本应人事不省的楚河豹子一般窜了过来,伸出双臂将她拦腰抱住。
“你怎么……”
楚河紧紧地抱着她柔软的腰肢,凝视着满脸讶异的婠婠,轻笑道:“你忘啦,我是打不晕的。就算我真的晕过去了,另一个我也会出现。你拿我没办法的!臭丫头,下手那么重,想打死我么?”
“你放开我。”婠婠淡淡说道:“我宁愿战死,也不愿不战而降1
“我就不放!”楚河笑容一敛,硬邦邦地说道:“有本事,你便把两个我都打晕过去。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便绝不允许你白白送死!”
正在这时,外面一直重复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这几句话的喊话器,又喊出了新内容:“请再认真考虑一下,其实你们这样是很不值得的。就算你们能成功拿到赎金,也最终难逃法;就算你们能幸运地潜逃,也难免提心吊胆、终日惶惶,那样活着比死还难受;最重要的一点是,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如果继续负隅顽抗下去,最终除了死亡什么也得不到……你们最好马上释放人质,无条件投降,否则我们会在这儿一直蹲守,直到你们弹尽粮绝为止……”
“呃?”楚河愕然,这喊话的内容,怎么听起那么怪异?好像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啊!
喊话声刚刚结束,便听下面响起一把疯狂的叫嚣声:“今天老子豆站勒点老,你娃动动老子看。不要看你娃枪多,惹毛老子,直接焊可zha药在你娃脑壳高头!”
跟着又是一个更嚣张的声音:“今儿爷就站这儿了,你丫动我一试试。别看你丫枪不少,逼急了老子拿炸弹轰你丫挺的!”
又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叫道:“泥们表乱来,偶身上绑着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