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知道,这背后的人,不可能只是一个。
毕竟,能够利用她牵动着老太太,乃至将军府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人呢?
此人的用心险恶,她必定不会轻易地放过。
前世的自己,是被牢牢地困死在了启家,直等到最后,她将自己熬死,也不过是为了自我了断。
可是,她既然又能重新活一次,自然不能再活得那样不明不白的。
她转眸,看向凌墨燃道,“怎么?小公爷也想插一手?”
“我帮你。”凌墨燃突然道。
“你帮我?”叶梓萱将那杯子放下,那杯子宛如一朵花绽放似的碎裂了。
她冷笑了一声,“小公爷难道没有旁的心思?”
在座的几人突然愣住了。
这怎么又突然扯上这些了?
他们到底是该在这里?还是不该在这里呢?
几人面面相觑,试图寻一个由头先闪为敬。
奈何啊,叶梓萱压根没有给他们这个逃离的机会。
她嘴角一撇,“凌国公府十年之前发生的事情,与叶家灶台的枯骨案,到底有何干系?”
“你不是都查清楚了?”他冷冷道。
“我怎么可能查清楚?”叶梓萱挑眉道,“倘若真的查清楚了,那岂不是与嵇贵妃有关系了?”
“啊?”嵇蘅一怔,“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攀扯上嵇家了?”
“就是。”皇甫默也附和道,“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什么变成这样?”尚阳郡主皱眉道,“咱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查出悦来绸缎庄背后的事。”嵇蘅连忙道。
“就是啊。”尚阳郡主连忙道,“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做什么呢?”
“等。”叶梓萱与凌墨燃异口同声道。
几人便又看向这二人。
他们不自觉地起身,还不等这二人开口,便先走了。
皇甫默感叹道,“我觉得这外头都比里头暖和。”
“就是。”嵇蘅也忍不住地抖动了几下。
“你说,她到底怎么了?”尚阳郡主不解道。
“想来是察觉出了什么。”鲁牧尘抬眸看向远处,“这一路走来,难道她真的像你们看到的那样吗?”
“不然呢?”尚阳郡主肯定道,“我知晓,她是断然不会欺骗我的。”
“就是。”嵇蘅也应道。
“你二人对她还真是迷之自信。”皇甫默在一旁嫌恶道。
“那可不?”尚阳郡主笑道,“能够公然大闹喜堂,还做出那样举动的女子,本就不同。”
“就是。”嵇蘅也附和道。
“你二人何时这么默契了?”鲁牧尘突然道。
“谁说的?”尚阳郡主与嵇蘅齐声道。
“哈哈。”皇甫默捂着肚子大笑。
尚阳郡主与嵇蘅互看不顺眼,这是人尽皆知的。
二人此时冷哼一声,互相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