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做他的新娘了吗?我觉得自己像赴死一样,面对着一个那样美的男人,我竟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好像一切都在做梦。
缓缓的乌黑如绸缎的秀发,被轻轻地盘起来,我如凝脂美玉般的肌肤被淡淡的涂上胭脂,虽然只是淡淡的妆容,已经美的动人得心魄,那冰肌莹彻般的肌肤,琼花碎玉般的美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恍若一池春水,恍若娇花拂过水面,带起一阵一阵的涟漪。
“好美呀!”惊得旁边的小侍女,忍不住的喊出声来。
我淡淡的别过脸,即便我美若天仙又能怎样?也不过是受人摆布而已,即便是我心里喜欢帝兰爵,就这样被迫的嫁给他我也不情愿。
华美的凤冠戴在头上,颗颗的宝石星光般的璀璨,更增添了无限的华彩,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锦绣的红色拖地长裙穿在身上,腰间缎带盈盈一握,衬托出婀娜的身段,妖冶妩媚,柔酥入骨,看了让人心醉。
这一番的折腾下来,天色已经不早了,整整的半天时间我都浪费在了这上面,我早已烦的支持不住了,就像一个木偶一般任人摆弄,我真的想不干了,临阵脱逃,我能逃走,可是我的枭儿呢?!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喝了一碗银耳雪蛤烫,这是我这一天唯一吃过的东西,吃这些东西不是为了充饥是为了续命呀,再晚一点就饿死了。
我整个人都傻呆呆的,什么都由着别人说,就连喜嬷嬷她老人家,也在一旁指导着。
“陛下一定要按奴婢说的做,驸马毕竟是低你一等的,不要失了威仪。”
我耳朵听着,心里都恨死了!她喜嬷嬷懂个屁吗?真的到了床榻上,女王的威仪算个屁!帝兰爵跟狼似的,他会让你有帝王威仪吗?!
“好了退下去把!”我真的只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儿,哪怕一会儿也好,我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好在今天晚上只是个仪式,明天还有一场呢?!就像帝兰爵说的那样,今天晚上他要了我,完成了合卺之礼,明天我还要对他负责,把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他,把他载入族谱。我这不是有病吗?!明明是我吃亏好吧!我还要对他负责?!
难怪帝兰爵那么痛快的让我做女王,他真是什么都算到了,财色双收,虽然我已经是不算什么小姑娘了,但是我也是赔到家了!贱到家了!
浩大的宫廷礼乐声响了起来,吉时已经快要到了。
我在心里暗暗的祷告,如果今天新郎逃婚了该有多好呀!帝兰爵今天悔婚了逃跑了,那我不就解脱了吗?我不介意丢人,即便是丢人我也愿意。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当那火红色,妖娆邪魅的身影出现在礼堂的一霎那,我的心一下子凉了。
我真的把自己给他了!我竟然真的成了他的人,那么多的痛苦和挣扎,我依然逃不开命运。
他定定的看着我,看着我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他的眼睛发出夺魄的光彩,像是有金色的光芒从天上倾泻而下,瞬间晃花了在场所有人的眼,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惊叹失神,今日的我,当真是极美极美的。
“羽裳你好美!”当我走到他近前的时候,他一把揽住我的腰身,灼灼的看着我,大殿上人潮若海,他全然不顾,倾身就要吻我。
我不着痕迹的摆脱了他,即便他不要脸,我也不能不要。
这样的亲近我才发现今天的他才是格外的美艳,格外的风神俊朗,本来就极美的他更是潋滟出万千的光华,我们两个站在一起,不论是相貌还有家世我们两个都无可匹敌,真的是珠联璧合,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他不顾我的反对,挽过了我的手,径直的走向高台,接收万种的瞩目。
这种仪式我已经不陌生了,上一次女王加冕的时候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过这一次有些不同,我是和他一起,接受大家的瞩目。今天是喜宴,更多的是喜庆,这样大的宫殿,这么多的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眸光,礼乐声夹杂着欢庆声,气氛喜庆的不得了。
她挽着我的手,然后由帝家宗族的族长,为我们举行仪式。
这种仪式只是让大家做个见证,女王迎娶帝兰爵做主婿了,仪式很简单只是走一个过程就好,简单单的露个面而已,站在高台上简单的拜了拜天地,宗族的几个组长和长老,还不等怎样帝兰爵就赶紧让人把我带走了。
直接送入洞房,他就是觉得我太扎眼,他不放心,就像宝贝似的害怕别人觊觎,本来我还要见一见各国的使者,或者王子,简单的问候一下,就这样简单的事情,也被他拒绝了。
叩拜了一下宗族的长老,就让他给藏起来了,生怕别人看一眼。
这个简单的过场完毕,剩下的都是帝兰爵一个人需要完成的事,那就是设宴,款待在场的重臣,或者是各国的使者,王子之类的尊显的人物,还有上次女王继任仪式上还没来得及走的那些人。
他设宴他的,我休息我的,我也已经累了一天,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长大的火红色锦裙,三米多长的裙摆,宽大的衣袖也遮不住我曼妙的腰身,这三年多的时间,我出落得越发的美艳了,身姿也更加的饱满,已经是个身姿妖娆绰约的大美人了。
豪华的床榻,月影般的纱幔,我低着头忐忑的坐到里面,今天就是合卺之夜,我要怎么办?装死吗?!
这样宏大的殿堂,灯光却如此的幽暗,只有一个高高的台烛在哪里摇摇摆摆闪烁不定。
看来都是帝兰爵在那里搞气氛,他说过今晚会是个不一样的夜晚,可是他却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怕。
夜很冗长,一分一秒都是煎熬,都是害怕,一想到枭儿,我的心里又很是心酸,只有闭着眼睛等着他,我承受他就是了。
过去了不知道有多久,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响,是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