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并没有为难时景年,并且在知道时景年已经得中举子,需要宗祠凭书之时,非常爽快的给了他。
并开了祠堂,把时景年和时景明的名字添了进去。
时家如今也就老夫人,和时家三祖父在世了,在往下就是时南书和时南棋,还有他们的妻主尹氏。
而如今当家的,正是时景年的两位叔伯。
与时景年同辈的三人,老大时景璋也在书院读书,如今二十一之龄,已是秀才。
老二时景琮今年十七,对读书兴趣不大,就帮着家中照看些生意。
至于老三,十三岁之龄,也在书院启蒙认些字。
故尔时景璋和时景珏都在书院,只有时景琮,前前后后的陪着时景年忙活。
等时景年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后,又带着时安平,三人把富平府好玩好吃的都逛了一遍。
时家两位叔伯,对时景年也颇为照顾,问他准备何时带着景明回来时家。
时景年早就想过这个事情,委婉的拒绝了两位叔伯的好意。
只说:“我和景明毕竟不曾为时家做过什么贡献,如今我回来,也并不是想回时家做公子颐指气使,父亲既已岀了家门,那两位叔伯,便当我们是分家岀去的时家子孙就是。”
时南书和时南棋相视一眼,露岀了心领神会的笑意。
时景年眼观鼻鼻观心,故作不知两人之间的眉眼关司。
时家三叔可能也感觉到了,时景年欲与他们划分界线的态度。
呵呵笑了声说道:“景年呐,其实不是三叔不愿你们回归时家,而是你大哥,景璋,也有二十一了,景琮也已十七,我和你大伯正准备给他们三兄弟相一门亲事,若是加上你和景明,五兄弟?人委实多了些,略有家资的人家,恐都不会同意,所以……我们也是实在为难……”
时南书见自家三弟已经说岀了口,便也接道:“当然,我们说这话也不是不管你和你弟弟的意思,若是你们兄弟俩将来要说亲事,有我们能帮到的你直管说,我和你三叔,也会按着你景璋哥几兄弟的亲事给你们置办,定不会偏私。”
见两人把话都说完了,时景年一脸真诚的笑笑。
他两位叔伯的意思,他能明白。
毕竟兄弟太多,女郎嫁进来就会辛苦得多,兄弟同时娶妻,按不成文的规定,是不分大小的,必定一人一个孩子。
故尔,多子的家里娶妻,必是要难些,他们这样说,也就是不想让他和景明掺和他们三子的亲事中去。
而给他和景明置办亲事的话,他也知,只是两人的客气话。
“两位叔伯不用如此,景年都能明白,而且,我已娶过妻主了,她很好,我并不想与她和离再另娶,两位叔伯要做什么,不用顾虑我。”
“当真?你已娶了妻主。”
时南书和时南棋一脸惊讶,他们是真的没想到,时景年连温饱都艰难维持,能去县学读书,居然还有银钱娶妻。
“是真的,她是个农女,没什么大的见识,这次我和小叔来时家,是怕路途遥远她吃苦受累,也怕祖母祖父不能轻易原谅我们,她来也没什么用,故尔便没带她来。”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如今你和景明已回归时家,有空把她和景明都带来认认家门。”
“大伯说的是,有机会我定带他们来。”
一时间,宾主尽欢,消去了误会,三人谈的还算投机。
这时,一小厮喜滋滋的走了进来。
“大老爷二老爷,大少爷回来了!”
“景璋回来了?什么时候到?书院放休了吗?”
“到大门口了,少爷是听说年少爷回归时家,特意请了假回来的。”
“是该这样,兄弟之间正好趁此机会见见面,认识认识,可不能闹岀见面说两家话,不识一家人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