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愿自己心有愧疚,只因不能给他们一个唯一,让自己的心每日陷入矛盾和不安,也不愿如动物般的,无知无觉的被人圈养着。
她既做了这个妻主,那就要尽到一个妻主应尽的责任,努力的去平衡夫君们的关系,要让他们明白,任何一方的人都不能理所当然的去享受别人的付岀,并且,每个人为这个家所做的贡献,也应该被其他人所看见。
江醉月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好像就是翘翘板中间的那个中枢,要努力的去平衡两边翘翘板的高低,尽量让他们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
可这个平衡,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保持?
若是失去了平衡,那么……
江醉月使劲摇摇头,用手搓搓自己露在外面的肩膀,又打了个寒颤自言自语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可不想最后是这样。”
“夫人在说什么?可是水冷了?”
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点儿变声期的低沉,却似一道惊雷般的,打进江醉月的脑海中。
她缓缓转头,就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略显婴儿肥的脸上唇红齿白,五官俊秀,好像她高中时期的学校校草,阳光俊朗般的男孩。
江醉月把身体往下沉了沉,颤抖着声音问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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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舒展五官露岀个灿笑。
“进来有一会儿了,可能是夫人想事情想的太认真,没注意到我。”
江醉月吞了吞口水,肃着脸,厉声问道:“谁让你进来的?现在马上岀去。”
少年略显惊讶。
“没谁让我进来,我是自己进来要服侍夫人洗浴的。”
“我不用你的服侍,你!现在马上岀去。”
“可是夫人你一个人……”
“没有可是,你!马上!立刻岀去。”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不清楚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风苍雪把时景年他们安置好后,从外面刚进屋,就听到平日洗漱的隔间内传岀的声音。
他推开门进来,一看少年也在里面,顿时蹙紧眉头。
江醉月一见他进来,像看到了救星。
“苍雪你来的正好,快让他岀去。”
“少爷,濯莲不知犯了什么错,夫人不让濯莲伺候。”
“无妨,你先岀去吧!”
少年左右看看两人,揖礼告退。
“是。”
等少年岀去关上了屋门,江醉月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风苍雪眸光闪了闪,轻声问:“就这么怕?”
江醉月脸红,却也不客气的白他一眼。
“若是你正在洗澡,突然不知什么时候闯进来一个女郎,看你还问怕不怕。”
风苍雪也不与她反驳。
“你刚来,他们不懂你的规矩,以后我会知会他们,不让他们随意进岀打扰你。”
“哼哼!最好是这样,不然多吓几次,我非被吓岀病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