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愤之余的楚玉儿在这一刻终于找回了一些理智,她现在若是反抗将事情说破,不单礼亏还会吃亏。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去找白祁才是。
那么,白祁是否已经知道她计划被改了呢?
抿唇思量,顿时心生一计,敛去方才眼中的恶毒,继而满脸娇羞的呢喃,玉手轻轻拂开身上的金丝软被。
在那娟纯白上触目惊心红映出楚玉儿脑中后,她更显的楚楚可怜,柔弱而又娇媚地看着站着看她的人:“相公,璃儿被你欺负成这般,你忍心让璃儿再心疼吗?”
刘枫微愣,疾步走到床边,目光直直停在了她一丝不挂的身体之上,以及被折腾的红肿不堪的某处,刚刚退去浴火的眼又渐渐泛出潋滟之光。
楚玉儿知道她成功了,演戏,从来她都不是罗罗。刘枫再次兽性大发,唇手齐下。
刘枫意欲附身落吻之际,楚玉儿忍住那只冰凉的手猛然拿捏进入带给她的灼疼与酥软的感觉,她却抬起纤细玉手轻轻挡住刘枫的唇。
欲拒还迎和欲擒故纵是一个道理,而通过她刚才的试探,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十足的色鬼,绝非正人君子。
所以,有些手段必须要。
“璃儿初到刘家,怎能不去拜见公婆。何况,璃儿也想去见见公婆,尽尽儿媳的孝心呢。不然有人该要说璃儿堂堂一国公主不知礼数了,好吗?相公。”
楚玉儿突然双手环上附身的刘枫脖颈,身体上浮,柔柔的吻上刘枫的唇,刘枫握住她的柔软,着了魔一样有力的回应她。
许久,她才轻轻推开刘枫,刘枫动手给她穿好衣衫,梳洗完后,径直抱着她到了大厅,没有唤一个丫头。
整个敬茶的过程,她都未落地,刘母很不乐意:“璃儿,虽然你是大姜公主,但进了刘家门,那便是刘家儿媳,就该知道做儿媳的本分,相夫教子,可是璃儿做的好像不是很好吧?”
“娘,不就是我昨日抱着璃儿行成亲大礼让你受气了么,你犯不着这样找璃儿的不是,更何况今日之事乃是你儿我造成的。璃儿本身体不适,却硬要来给爹娘您们二位敬茶,这样的儿媳如何不好了?”刘枫当真是护妻心切,不住为她辩解。
刘老爷听到儿子的话,意味悠长的笑着,看不出是喜是忧,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忧:“甚好甚好,璃儿呀,你可要早日给我们刘家添丁加口呀!”。
楚玉儿闻言,想着身下之痛,心中之辱,不由再串出几堆火苗。但是,她又必须压下这些火苗去。为了尽快出府,回宫,找到白祁。
她很认真的观察着二人,饶是她这个善于察言观色自认为略懂谋略之人竟然未发觉二人有任何不妥。故而强颜欢笑,“爹爹放心,璃儿会和相公一起努力的!”。
顿了顿,又似有为难的道:“许是多年未曾出宫的原由,璃儿虽才出宫一日却很是思念父皇母后,所以,璃儿想回宫一趟?也想让父皇母后知道,女儿在刘家一切都好。不知爹爹娘亲可否同意?”
刘老爷若有所思的不语,倒是刘夫人的笑脸在听到回宫两个字眼时煞的变了,语气轻柔却容不得她有半分抗拒,俨然不是像她面上的仁慈:“璃儿呀,你看你这身子,若是这样回宫,怕是皇上倒要来怪罪我们待你不周了,这不是让枫儿为难嘛,待你身子好些了,我便让枫儿陪你回去,住上个十天半月的,你看,如何?”
楚玉儿顿时警觉,不再多言,看来,要想回宫,必须要讨好眼前这个深藏不露、面相和善、绝非等闲之辈的女人才行。
她虽然也想回去,更想刘枫为此前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但却不能轻举妄动。若她执意回去,怕是惹得二人防备。
权?利弊,决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上:“娘亲教训的是,是璃儿考虑不周,还请娘亲莫要怪罪儿媳。璃儿听娘的便是。”
言毕,果然看到刘夫人苦瓜的脸缓和了些,也不再为难:“枫儿,你带璃儿去休息吧,莫要再伤着璃儿了。”
闻言,刘枫抱着她拜别二人后回到新房之中,将她安置妥当,便出了门去。
刘枫前脚出门,楚玉儿脸上温柔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她不自知的满脸狰狞,竟让那张本来婉丽高贵的脸,变得异常扭曲。
那是恨,狠狠的恨!
*
因为之前的无节制导致楚玉儿受伤的刘枫连续五日都再未碰过楚玉儿的身子,身子算是勉强好了的楚玉儿,对刘枫诱惑撒娇并用。
外加那两个很受用的‘相公’二字,果然,刘枫在一夜缠绵之后终于顺从了楚玉儿的话,在第二日清晨很顺利的清除了刘家二老的阻拦,带着上好的礼物陪着她回皇宫了。
坐马车回宫,虽然一路不是很远,但在人流拥挤的集市上,车速还是很慢的。
楚玉儿满心算计的笑着,刘枫俨然不觉。
忽然刮来一阵疾风,将车窗的帘卷掀起,一股浓郁的酒味逃窜进车内,她不经意的一瞟,眼神定格,心却翻江倒海。
“她不要我了,她和他…”
那身影、那声音、那语气毫不留情的敲击着楚玉儿完整却破碎的心,他知道了吗?他看到了吗?
猛地起身,不料碰上车顶脚下一滑,竟然倒在了身旁刘枫怀中,刘枫吃惊的看着她关切的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