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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府。
沐云放坐在绣墩上,医生给了重新上了药,正在包扎。
那美丽温婉的女子,在旁边一脸紧张。
沐云放看她似乎太紧张了,惹不住安慰道:“水烟,不要担心,我没事。”
“还说没事,伤口撕裂了呢--你就是这样,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我哪能不担心呢……”女子的语气里尽是满满的心疼。
沐云放抬眸看了看被自己命令呆在一边的萧玉朵,此时半躺在美人榻上,仰面望天,不知再想什么,便对那女子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叫雨双送你。”
女子很犹豫,看了看萧玉朵,叹口气,道:“那你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就过来。”
沐云放点点头,起身送女子出去,然后进来,站在萧玉朵跟前,居高临下,缓缓懂啊:“现在是不是该来说说我们的事情?”
“她是谁?”萧玉朵坐起来,神色平静迎上沐云放的视线,问道。
沐云放沉默了一下,转身拉过一个绣墩坐在萧玉朵跟前,声音极其低沉,似乎经过了不少斟酌,道:“她叫梅水烟,曾经救过我一命,因救我受了伤,之前我将她送到南方疗养,现在她好了,便回来找我……”
“你要给她名分?”
“……”沐云放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崔玉朵,迟疑一下,坚定地点点头,“她的父亲也因为救我故去了,她再没有亲人可以依靠,我答应过给她名分……”
萧玉朵随即点点头,一副了然,道:“明白了,我们快回平阳了吧?等我回去就会搬离沐府,与你和离……”
“我没有要你离开……”
“王爷,我不希望你活得太累了,太多的承诺你不累么?好在我并未指望过你什么,你大可放心,你我都没有什么损失。回去之后,麻烦你支付我一万两银子的青春损失费,我在你这里浪费了一年的时间,你说过要赔偿的--好了,我要去休息了……”萧玉朵说完,起身就要往出走。
沐云放直接拦住她,眼底带着少见的恳求:“朵儿,我只希望可以容下她,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你放心,她越不过你去的……”
“你不觉得这句话太熟悉了么?渣男李良这好似这样和玉娘说的--你们还真是狼狈为歼。”萧玉朵满眼的鄙视,从沐云放身边绕过去。
不料,手臂却被对方抓住了。
“在你眼里,我便是这样的人?”沐云放的胸口剧烈的起伏,银牙紧咬,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
“不是么?我不过刚刚失踪十几天,你就迫不及待将你的心上人接过来了--也对,如今大仇已报,该是谈论男女之事的时候了,你真是让我看不起你,沐云放,你给我松手,马上立刻!不然别怪我不顾忌你伤着!”
萧玉朵发出了警告,此时自己就像气球,随时可能爆炸。
沐云放置若罔闻,右手紧紧攥着萧玉朵的手,一字一句道:“我和李良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不会放你走,也不会喜新厌旧……”
“走开!”萧玉朵怒了,发疯一般和沐云放纠缠在一起,抓,挠,咬,打,踢,该用的,能用的,都用了,除了给对方增添了一些小伤外,丝毫没有挣脱一点,而她几乎筋疲力尽。
“等进宫把你的封赏都领了,然后回来我们再讨论这件事。”沐云放说着,伸手点了萧玉朵的昏睡穴。
一瞬间,萧玉朵这只炸毛的小猫回到了温顺状态,倒在了沐云放的怀里。
沐云放顾不得伤口疼痛,将萧玉朵紧紧抱在了怀里,眼底有一丝晶莹闪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离开爷的,你还没有捣乱够,怎么可能会离开爷呢--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萧玉朵……”
他将萧玉朵抱进内室,衣衫尽数褪去,只留了亵衣亵裤,看她手套还戴着,便轻轻摘下,这一摘下不要紧,他的目光顿住了,有些不相信地拿起她的手--上面深深浅浅有十几道伤。
他立刻撸起她的衣袖,白嫩的手臂和受伤一样深浅不已的划痕。
他也不管她会不会生气,将她衣衫尽退,检查伤势。
他举着灯烛看她全身划伤几乎布满了她原本白嫩光滑的肌肤,沐云放的眼眸湿润了,紧紧咬着薄唇,转身去取过药来,就着烛光,将她全身所有伤口都仔仔细细,小心翼翼擦了药--对说,这些伤口不是致命的,但他完全可以想象他泡在水里,伤口在水中被浸泡很疼。
“你不要恼,这种药既可以让伤口快好,也不会留疤,你又是即爱美的,夏日常常袒胸露背,这样你可以一直穿你喜欢的那些怪衣服--其实很好看,不过你只能穿给爷看,还有,就是你自己可以看……”
十几日了,自从得知她落水里,自己就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尽快找到她,可是疯狂地寻找的结果依然音信全无,就在自己绝望之时,她竟然就那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野。
擦完药,看已经全部吸收,沐云放重新给对方盖好被子,他简单收拾后,进来直接钻进了萧玉朵的被子。
“朵儿……”那失而复得的弥足珍贵的感觉,让他一丝一毫都舍不得离开她,明知道明日醒来她一定会炸毛,他还是和她同衾而眠,似乎只有抱着她,心里那因为她消失而产生的巨大空虚才可以填满。
院落外的鸟语声,让萧玉朵慢慢睁开了眼睛,昨夜睡的极其不舒服,仿佛身上压了泰山一般,沉重的要命,自己在梦里都想当愚公来挖山了。
不过,等睁开眼眸才发现并不是有什么泰山压在自己身上,而是沐云放这个混蛋将自己半压在身下,那只没有受伤的狼爪竟然好死不死正握着自己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