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五娘担心沐云放生气了,忙抢在他前面赶快又推了萧玉朵一把,提醒道:“王妃,王爷来了……”
“少拿他来吓唬人,你以为我怕他?”萧玉朵忽然伸出右手,纤指胡乱指着一个角落,闭着眼冷哼道,“你知道那边是哪里?--太平洋你知道么?我一脚将他踹到太平洋,然后在狠狠往下踩两下……叫你给我露脸,还敢露,我踩你进泥潭我!……”
她的脚很配合地蹬了几下,然后心满意足地呵呵笑了几声。
五娘傻眼了。
沐云放上前将萧玉朵打横抱起,然后很冷静地对薛五娘解释道:“她酒品太差,打扰之处多多见谅--麻烦给她取个披风……”
薛五娘忙取过披风给萧玉朵遮盖好,忍不住对沐云放道:“王爷,王妃她不是有意的……”
“不,她就是有意的,酒后吐真言--无妨,本王习惯了。她是在你家喝酒了?”
沐云放忽然想起这件事,追问了一句。
薛五娘并不知道郑云清是如何遇见萧玉朵的,但她知道不能随便说,于是道:“不是,可能王妃喝了酒,感觉没有地方去,便来找我。”
沐云放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抱着萧玉朵出了赵府。
马车已经准备好,沐云放抱着萧玉朵将她小心放进马车,然后他也跟着进去坐下。
马车微微动了动,便开始轻晃着走动起来。
沐云放看着萧玉朵身子随着马车微微晃动,蹙了蹙眉,俯身又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仔细地端详着。
无暇的肌肤,吹弹即破,娇美无比,纤长的睫毛轻轻覆着,显得安静纯美;小嘴轻轻闭着,闪着诱人的光泽,往下,雪白的颈,高高耸起的胸部,平坦的小腹--她的身材恢复的很快,也恢复的很好,几乎和之前没有多大差别。
“小女人,喝醉了果然长了脾气……歇菜了,想要和爷歇菜,还想将爷踹进太平洋……勇气倒是可嘉……”
他俯首吻上了那两片柔嫩的唇,轻轻啮着,又撬开贝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甚至松开了她的衣衫上下其手。
迷迷糊糊中的萧玉朵被折腾的睁开眼眸,焦距慢慢会合,看清是沐云放时,立刻阻止对方,恼怒道:“去找你约定的人,少来占我便宜,从今往后我不会叫你白占便宜……”
“萧玉朵,你是不是太敏感了?爷那是纯粹应付她赶她走的话,你干嘛这么当真呢?”沐云放此时不生气,而是充满了无奈--这小女人明理的时候,让人感动;不讲理的时候,简直莫名其妙,痛疼至极永远的兵魂。
萧玉朵此时斗志昂扬坐在他腿上,满脸阶级斗争,大眼睛忽闪了几下,忽然又问:“那刘艳艳是怎么回事?你们何时如此亲近,我却不知道?为何只字不提?”
“亲近?我哪有和她多亲近,不过是关系比以前融洽一些而已,”沐云放看萧玉朵忽然又将话题扯到了七公主身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随即立刻跟上对方的节奏道,“自从爷在京畿地区,和七公主接触的多了一些,尤其去年平乱,她出了不少力--一个皇家娇女能够有那样的表现,不光是爷,很多人都比较赞赏她,这次她也是要去平阳参加战事,所以才来王府的,仅此而已。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啊,再说爷与你在一起讨论另外的女人做什么?”
萧玉朵像公安局长一样,在沐云放说话时观察他的举动,发现他眼眸清澈,丝毫不躲闪,不具备说谎的条件。
“不是刚刚讲好要信爷么?为何要怀疑?”沐云放双手放在萧玉朵腰间,微微用力扶着,身子贴在靠枕上,抬眸看进她眼底,“有句关于夫妻的话,你可知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
“不是,”沐云放立刻蹙眉打断萧玉朵这非常煞风景的回答,叹口气,道,“‘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听过没有?我们两人要彼此信任,朵儿,你一定要信爷,这样爷才能无忧地做事……”
“不是我不信你,是你有事情总不告诉我--比如,七公主送给果儿价值连城的书法珍品,你为何不告诉我?不拿给我看?也不往礼单上写?是怕我知道还是出于什么心理?”萧玉朵心里一向藏不住话,这个疑问也就很正常地问了出来。
沐云放闻言,看着萧玉朵笑了笑:“七公主送礼物时,鹤老正在,他看见了,所以说先拿过去临摹一下,现在还没有归还而已,若是回来,爷自然会交给你保存。至于礼单,是七公主交代过,不希望上礼单--朵儿,以后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爷绝不会隐藏什么的。你是爷的妻子,爷为何要瞒你?”
萧玉朵看对方自圆其说,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说好了要互相信任,自己是有些沉不住气,所以顿了顿,喃喃道:“我就是看见她们心烦,皇家女容易仗势欺人……”
“那以后就离她们远一些,一切有爷……”
萧玉朵叹口气,懒懒道:“就是因为有你,我才觉得心烦。”
沐云放俊脸一窘,将自己的头埋进萧玉朵的胸部,带着贪婪深深嗅着她的幽香,然后才低低道:“爷只喜欢你的味道……无人出其右……爷最后说一次……爷不是那浪荡男人,见一个爱一个,你给爷记住……”
“明日我也与你一起去。”萧玉朵扣着搂住沐云放的脖子,忽然说了一句。
沐云放一愣,立刻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会想这些?你刚生了孩子还不到半年,身体可以么?--你还是不相信爷?”
他忽然觉得可能是因为七公主也去,所以萧玉朵很敏感,他一时感到无语贾蔷的平淡人生。
萧玉朵摇摇头:“不是,我昨儿个做了一个很不祥的梦,所以不放心--你知道,我可以的,留在你身边也多一个帮手。果儿在王府,又不出来,迎春院里丫鬟嬷嬷都是可靠的人,另外不是还有母亲在么?”
“你梦到什么了,跟爷说说。”沐云放薄唇轻勾,深眸望着萧玉朵。
萧玉朵叹口气,道:“我梦见到处是火光,你在一处悬崖上,就在我想要拉你的时候,悬崖断了--这不是表明很危险么?我很少做这样不吉利的梦,所以你一定带我去,不然我夜夜都睡不着。等你回来,我也憔悴死了。”
沐云放立刻瞪了她一眼,责备道:“不许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去也可以,但是爷该给你一个什么职务呢?总不能以我妻子的身份吧?”
“什么都可以,只要别让我做饭就成。”萧玉朵看沐云朵松口了,心里有了几分把握,俏脸便立刻挂上了一抹微笑。
看着萧玉朵怨气、怒气消失了,沐云放心里暗暗松了一下--自己可不愿意再让自己与朵儿因为别人心生罅隙,一个娇兰就够烦了。刘艳艳是一个没有什么牵扯的人,朵儿完全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