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小歆经常会无厘头的对我们讲唇语,反应过来又出声翻译。我和言言常常笑她故作神秘,同时又饶有兴致的悄悄学了几句。
我给姑娘们倒好茶水,言言迫不及待地凑上来。
“宜姐姐怎么越长越年轻呀?恐怕等我们都结婚的时候,宜姐姐还是十八岁呢!”
“就属你嘴甜。这几年我在省外啊,有一半话费都用在你这丫头身上了。”
“真的吗?我也有一半话费用在姐姐身上了。”
…………
聊天的间隙,我给小歆和言言看了那张纸条。
“我身边居然有这么无聊的人会给我写恶作剧纸条。你们这么聪明,帮我猜猜是谁呗!”
言言拿在手里翻来翻去。
“文阿姨、苏叔叔、苏力,这都是些什么啊?拿这个当恶作剧有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我就是不知道才请你们帮忙破解呀。”
“姐姐你看,这团黑黑小印子的是什么?”言言把手里的纸放到桌子上,夸张的看着我,“该不会是血吧?好吓人呐!”
我没相信言言的想象,却也有些不自在。
小歆以前和我聊天的范围很广,我们两人之间也很投机。我感觉她虽然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但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能把她难住。她此刻就像是在讨论诸葛亮和刘伯温一样,算不上热爱,却可以和热爱的人畅谈。
“姐姐身边有小孩吗?”
“……应该没有吧。”
小歆没有继续,剥开桌子上的水果糖放进嘴里,不出一言地盯着我。她的眼睛宛若漆黑的枪口,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额……也算是有啦。我养父母新收养了一个女孩儿,算是我妹妹。我们还没见过,所以……”
她终于转移视线,让我松了一口气。
“七八岁的样子。”
“没错,她失踪那年刚好八岁,这个信是我最近无意间翻出来的,嗯……姑且称呼它为‘信’好了。”
小歆拿过纸条,目光亦有深意地盯住某处,念出两个字:“苏丽”。
我认为“苏力”是爸妈给妹妹起的名字,还未曾向他们落实过这件事。
“你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求救信。”
冷静的话语有暴风雨前夜的趋势,小歆去走廊上打了个电话,我和言言在房间里翻找起来。果不其然,我们在枕头套里发现了第二张纸条:
文:“你真的有五岁半吗?看上去跟四岁的孩子差不多大嘛。”
苏:“这样才好。”
文:“还要等多久?”
苏:“现在不行,太明显了。要不你还是放弃吧!”
文:“开什么玩笑?”
什么啊?大人都喜欢说这种奇怪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