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抬手就要解开她的衣服。
舒箐立时转过头去,藕臂抬高,手掌抡圆,结结实实给了韩二郎一耳光。
“登徒子该死!”舒箐大骂。
她盯着韩二郎,双手紧紧握拳,对方显然没料到她当真会出手。
两人对峙之际,舒箐只见韩二郎捂着脸横眉倒竖,似是发疯的野兽,立时暴起。
“我爹都没打过我,你这娼妓竟敢打我——”
他大喝道:“来人,给我把莲悦楼拆了!”
舒箐眸光微敛,心里念道正合我意,这厢她却感觉脊背一阵发凉,紧接着便是鸨娘熟悉的声音。
“你个贱蹄子,你自个儿瞧瞧你都做了什么?”
舒箐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只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抓住,腿上生生挨了一棍子。
她双眼立时发黑,猛地跪在地上,膝盖撞击地面,骨头近乎碎裂,痛得舒箐睁不开眸子。
“快给韩二郎磕头道歉。”
鸨娘扯着舒箐的头发,丝毫没顾及她有多痛。
“今儿我将你的牌子挂出来,让你在出楼前给我办最后一件事儿,你就是这么给我做的?”
鸨娘怒道:“快道歉。”
“我不。”
舒箐颅内嗡嗡的,饶是头皮疼得麻木,她却硬声道:“韩二郎折辱我,侮辱坊间女郎,实乃膏粱子弟,恶贯满盈,我凭什么跟他道歉?”
“就凭他是咱们这儿的贵人。”鸨娘道。
“我告诉你,若今儿韩二郎不快,你就别想走了,先前允诺的那三千两赎金我直接给你涨上去,反正也是口头承诺,只要我不认,你就拿我没法子,我就要叫你在莲悦楼干到死!”
话音落,舒箐脸色登时变了彻底。
搞了半天,原来鸨娘就没想放人啊。
甚么口头的三千两赎身银两,压根就是骗她的。
既如此,她便跟这毒妇闹个鱼死网破。
舒箐眉眼低垂,正巧韩二郎亦在跟前,她昂起头看向韩二郎,眼泪簌地落了下来。
舒箐委屈道:“阿娘您素日来不也说过,韩二郎招惹楼里姑娘,想好好惩治他一番,今儿我算是亦替您出了口恶气,怎的您还怪起我来了?”
舒箐言罢,鸨娘明显愣了片刻,她心虚地松开手。
而也就在瞬间,韩二郎将这话听了进去,他登时须发倒竖,拽起鸨娘的头发就给她扇了一耳光。
“贱妇,我没曾想过你亦敢骂我。”韩二郎目眦欲裂,“砸,都给我砸,我要这莲悦楼彻底关门!”
话音落,舒箐便听见花瓶碎裂的声音,随即鸨娘的惊呼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