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花隐约猜到雪梅生气的点,但又觉得不至于。
“雪梅,我和那些人多解释几句,是怕他们误会你。”
“误会什么?误会我是个被骚扰过的姑娘。难道你也觉得女同志被骚扰了,是女同志的错,苏小花,我从来不知道你思想如此保守落后迂腐!不分是非!”柏雪梅的语气很冲,平时娇软的声音,此刻有些刺耳。
被好姐妹如此评价,苏小花的心被针扎似的,一阵抽疼,但她不喜欢被误会,一定要解释清楚,“柏雪梅你给我冷静点,我不认为女同志被骚扰是女同志的错!但咱不能堵住别人怎么想。在大多数人都对被骚扰的女同志有异样眼光时,我们为什么要争着当那个被害者!”苏小花的语气也不算好,但有刻意压低声音,尽量保持理智。
“你就是胆小鬼,你那么能说会道,为什么不和那些人据理力争,让他们改变观念。”
柏雪梅不喜欢苏小花屈从现实的做法,显得很不硬气,很没骨气,要是社会上全是小花这种不和错误观念硬刚的所谓明白人,那这个社会,要怎么进步,大家的观念要如何与时俱进,小花是胆小鬼,只想保全,也想拉着她一块做胆小鬼,她对小花很失望。
苏小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郁气,再次尝试解释:“他们对被骚扰的女性有异样眼光的原因有很多,人家怎么可能会因为我说一两句话,就改变观念想法,我是人,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我只想保护我在乎的人,别人的想法正确与否,我没心思考虑那么多,至少现在我没那能力,更没那魄力。”苏小花说道最后,也难免开始伤心,她是为雪梅好,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领情。
“我才不稀的你这种保护,苏小花我讨厌你!苏小花你平常显得那么能干,真遇到难事了,你就知道退缩,苏小花,你要是生在战争年代,鬼子进村了,你肯定第一个投降。”柏雪梅语气太过肯定,并充满嘲讽。
话落,苏小花车把一转,往回头。反正还有一百多米就到县委大院,人家根本不需要她的保护,她干嘛还事事为人家着想,还上赶着护着人家,人家都说讨厌你了,还跟上去干嘛,把自尊送人家脚下踩,嘴里骂?!
苏小花越想越难过,始终没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不再慢吞吞等着某人会认错,腿部用力,脚蹬子疯狂转动,很快苏小花到达县医院,接娘和妹妹回家。
福婶也还没走,就让福婶坐在后面,抱着兰兰,她坐在前面大杠上,娘骑车。路过门卫小屋时,苏小花没忘朝里面招手,要包袱。
今个比昨个回家早,路过知青点时,院门没关,苏小花看到萧英雄正在院里劈柴,眼睛却盯着井边的苗知青,那眼神充满期待,好像他奋力劈柴是表现给苗青杏看。
但苗青杏根本没多注意他,洗漱好,转头进往屋里走。
萧英雄扔下斧头也跟进屋。
院里的知青们看萧英雄那眼神,满是兴味。
井边好几个知青还没洗漱完,就往屋里跑,赶着去看最热乎的热闹。
自行车骑远,苏小花收回目光。
到家后,和娘一块在厨房煮挂面,就听娘说起今个屯里的热闹。
娘烧火,苏小花扯了个小板凳,坐到娘身边,把头靠到娘胳膊上,只要有机会,苏小花就喜欢黏着娘,兰兰路上就犯困,回家就上炕睡了。
李宝珍边往灶膛里添苞米杆,边侧头跟闺女说今个从福婶那听来的新热闹,
“小花,你是不知道,今个屯里钱会计家一大早托人就去和苗知青谈相看,找人说媒,不找你,肯定是觉得你要两块钱,有点多,去说媒的是钱家本家一婶子,一分钱不花。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