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让他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第二天一早,沈云鸢还在房间内用膳的时候,侍卫长就前来禀报。
“二公子,刚接到消息,松月客栈被查封了。”
沈云鸢面色凝重:“看来对方动作挺快的。通知城外其他人,让他们务必小心,另外,这几日出门打探消息,大家也都尽量小心。”
“是。”
侍卫长退了出去。
“公子在想什么?”连翘见她不说话,也不吃菜,便开口问。
沈云鸢望了眼连翘,思酌道:“我只是想起上官离先前说的那个在锦州城外看到我们的人。你说他为何明明知道我们来了,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没有反应吗?”连翘捏着自己的小辫子道:“可是公子,松月客栈不是被查封了吗?”
沈云鸢连忙摇头:“不。如果我是他,绝对不会让对手进城之后还有时间喘息再逃走。”
连翘更加不懂了:“那那个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跟锦州这案子没关系?”
沈云鸢恍然大悟:“连翘你说得对!”
“啊?”
“但那个人肯定知晓锦州矿案的内情,他能在不被侍卫长他们察觉的情况下跟踪我们,出现在梁山附近,就足以说明。还有一点,他与上官离不认识,就表明他既不是锦州这边的人,也不是与我们为敌的人。”沈云鸢起身,一个人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着从自己到锦州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和事。
第三日,根据上官离透露的情报,沈云鸢派人去调查锦州知府钱奎以及刺史赵礼阶。
第五日,侍卫长派人回报,说是钱奎不在府中,就连钱奎在外包养的几个小妾府中,也没有钱奎的踪迹,这人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
“赵礼阶呢?”沈云鸢问。
侍卫回禀:“赵礼阶应该也是收到了什么风声,刺史府也不见人影。不过属下查到,每日亥时,会有三辆轿子同时从刺史府后门出来,走街串巷近一个时辰后,会去往城内东、西、南三个不同的客栈。”
第六日夜晚,沈云鸢早早等候在刺史府外一处阁楼上。
等那三顶轿子出发后,她继续派人跟着:“注意沿途经过的地方。”
侍卫们随即跟踪上去。
但不多时,一名侍卫返回。
“二公子,属下跟随南边那路轿子时,中途遇到一个蒙面人,他让属下将这封信交给您。”侍卫将信递给沈云鸢。
沈云鸢没有接信,反而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侍卫,一双明媚的眼眸仔细打量着他:“他让你送信你便送吗?”
沈云鸢脑海中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个人。
那人身份未知,让她悬着的心始终没法冷静下来。
“那人说,钱奎两日前就已经死了,赵礼阶还是可以抓活的。”侍卫如实禀告。
一炷香之前,当他跟随去往城南方向的那顶轿子时,忽然被人在一个小巷内拦住,那人仅凭一根银针就令他浑身动弹不得。紧接着便给他一封信,让他带给沈云鸢。
沈云鸢望着漆黑的夜空,拿过那封信拆开,里面没有字,只有一张鬼画符般的地图,标注着赵礼阶的三顶轿子离开刺史府后的路线,而在路线重合的地方,则用朱笔画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