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海的几名手下全部在书桌前跪了下来。
孔海瞅了瞅他们,也只好跟着曲下了膝盖。
该交待的,的确全部交待了,这种情况下,自然人人都会选择自保。
孔海装起和他们一样无辜的表情,“南少,他们说的句句属实,乔先生只是派我传话和少奶奶做交易,帮聂冥减刑,少奶奶就离开这里永不回来,我们真没有加害于她,她的死与我们……”
一说到“死”,他发现乔占南的眼睛又猩红起来。
而且三天里乔占南的胡子已经长出很长,下巴一片青色,更显凌厉。
孔海赶紧改口,接着道:“机票都买好了,您可以让人查一查,不然我们何必大费周折呢!”
“是谁负责跟踪的她?”乔占南吐出了烟,眯起幽寒的双眼。
两个男人不得不举起手,“是我们俩。”
乔占南:“从哪开始跟踪的?一路都路过哪?中途发生了什么?最后发生时你们有没有亲眼看着?”
两个男人相互瞅了瞅,老老实实地说:“从少奶奶离开别墅我们就跟着她了,从北口上高速,再下高速……”
“出事时我们亲眼看着,是我们报的警察。”
“她中途没有下过车?你们确定跟踪她的时候连眼睛也没眨过一下?你们跟得那么近,她没发现你们吗?”
孔海心想:乔占南到底想干什么?非要问个水落石出吗?还是,人都死了他还不相信?
两个男人低下头,其中一个人道:“也不是跟得很近……”
“我问你眨没眨过眼睛?”
孔海:乔占南恐怕疯了!
“眨过。”
其中一个人答完,乔占南如风一般起身,那人猛喊道:“大少爷,我们错了!其实下高速的时候我们曾跟丢过一段,只是不到五分钟时间,后来我们没再跟丢过,直到少奶奶出事……”
哐当!
乔占南坐回了椅上,整个人沉默的像一座雕像。
“滚出去!”
“是,是。”
几个人爬起来,迅速离开了书房。
眨眼间,空气中只剩下从乔占南胸腔里发出的悲凉。
他猛地抓住头发,狠狠撕扯着。
为什么他不能早一点察觉?
盼盼,你为什么不把一切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
你在哪,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