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过来。”
唐浅怡从包里掏出一副小巧的红色皮手套。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彤彤瞪着小短腿,跑到唐浅怡身旁,乖乖地伸出小手。
谢淮墨抄着口袋,微笑地看着唐浅怡帮彤彤戴好手套,唇角微微扬起。
这样的浅浅好温柔,身上散发着母性的温柔。
唐浅怡掏出包里的另一副手套,递给彤彤,小声道,“给谢叔叔。”
“这是姑姑的。”
“姑姑负责铲雪,不冷,不用戴手套。”
彤彤点点头,抱着手套,咯吱咯吱,跑到谢淮墨身旁,“谢叔叔,手套。”
谢淮墨微微怔忪,下意识地目光灼灼地看着唐浅怡。
唐浅怡别开脸,耳朵微红,注视城墙上的积雪,傲娇地说,“我才不要当铲雪官,你和彤彤玩吧!”
“也行。你的手太凉了,还是少碰雪为妙。”
唐浅怡黑了脸。
谢淮墨戴着手套,毫不顾忌形象,蹲下来,开始搓雪团。
彤彤蹲在谢淮墨身旁,有样学样。
“谢叔叔堆皮卡丘的身体,彤彤负责堆皮卡丘的脑袋,好不好?”
“好!”
“皮卡丘的脑袋是什么形状的?”
“是一颗皮球!”
“彤彤好聪明!”
唐浅怡听着父女俩有说有笑,唇角微微勾起。
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愕然一笑。
出门前,她光记着要带相机,倒是把手机落在家里了。
唐浅怡站在白雪覆盖的老石墙边,举着相机,悄悄地拍摄眼前珍贵的一幕,将此间的风景,定格成永远的影像。
以后,很久的以后,等彤彤长到二十岁,坐在她的身旁,翻看这些照片,是非常美好的回忆了。
当然,前提是,不能让彤彤知道,谢淮墨是她的生身父亲。
彤彤,我的宝贝,妈妈对不起你。
唐浅怡眨了眨眼睛,赶走眼眶里的酸涩。
一只半米高的皮卡丘,花了一个半小时,便堆好了,五官和神情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谢叔叔,你好厉害!”
“彤彤也好厉害哦!皮卡丘的腮红,是彤彤教谢叔叔用小番茄!”
“谢叔叔,这是我姑姑的主意哦!”
“是么?”
谢淮墨看向那个无聊地用手指头弹枝梢细雪的女子,“你姑姑也很聪明。”